王鋒說完嘿嘿一笑,又說道:“不過你老實說,譚晶也沒冤枉你吧?你和那小記者到底是什麼關係?別跟我說你們是純潔的朋友關係啊,不信!”

我笑了笑,說道:“這也沒必要瞞你,反正她下一步就要來上海工作了,我還打算托你和人棍幫忙照顧一下呢。沒錯,她確實是我的情人,而且跟我還一起經曆過很多事情,甚至同生共死過,稱得上是生死之交,所以我對她還是挺在乎的,可不隻是你想的簡單的玩啊。”

“同生共死過?”王鋒笑道:“怎麼回事啊?難道你們倆不吃不喝在床上鏖戰了三天三夜?”

“鏖你奶奶。”我隨口笑罵一句,就跟他粗略的說了一下我和蘭滬之間從相識到現在的一些事情,隻是沒提關於三姐自殺的事,最後又說道:“她不想呆在昆明,想到上海來工作生活,所以我還準備這兩天去找找夏誌國,給蘭滬在他們第一財經謀個差事。”

夏誌國也是我們大學的同班同學,廣西百色人,大學畢業之後就到上海第一財經雜誌社工作,混到現在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領導了,隻不過和我的關係,比起王鋒、韓東祥我們幾個同宿舍的兄弟又差了一截。

王鋒聽完之後,撇了撇嘴說道:“找那狗日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狗日的就是個錢串子,你找他幫忙,他不狠狠宰你一刀才怪呢。”

聽到王鋒這話,我就想起了大學時候的一件往事,不禁暗自莞爾。

大二那年冬天,某天天降大雪,王鋒睡懶覺到下午兩點多才起床,穿著秋褲拖鞋,捏著張飯卡就跑去宿舍樓下小超市買煙和方便麵,買完之後刷飯卡付賬,飯卡裏錢不夠,差了八毛,剛好碰上夏誌國也去超市,他就跟夏誌國借了一塊錢,說是大雪天的,懶得再跑一趟,等回到宿舍還他。付完賬找了兩毛就隨手還給了夏誌國。

實際上王鋒當時是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就飯卡裏還有幾塊錢,正等著家裏給他寄生活費,因此在超市跟夏誌國借完錢,回到宿舍之後他就裝忘記了。偏偏夏誌國卻是個在錢上錙銖必較的人,到了晚上居然跑我們宿舍來找他要債了。

他借錢的時候跟人家說回宿舍就還,這時候人家就站在他麵前,他又不好意思改口說自己沒錢,我們宿舍其他幾個同學當時也不知道他拿不出八毛錢來,所以也沒人想起來主動掏給他。一時之間他拿不出錢來又沒辦法解釋,下不了台就開始耍賴耍橫,倒打一耙說夏誌國掉進錢眼兒裏了,八毛錢也好意思來要,他就是不還,不是為了錢,而是因為看不慣夏誌國的這種行事做派。

兩人越說越僵,就吵了起來,把隔壁宿舍的同學都吸引了過來圍觀,夏誌國就當眾說了王鋒的不要臉事跡,王鋒麵子上掛不住,惱羞成怒之下迎麵就給了夏誌國一拳,兩人就扭打在了一起,我們急忙把他們拉開,結果夏誌國吃了大虧,鼻子已經被打出了血,弄了一臉,很是狼狽。他們倆也就此結怨,一直到現在,雖然在同一座城市工作七八年了,但是卻從不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