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卞可不是個傻子,雖然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從她剛剛第一次說起這幾個字的時候,那副嫌棄又厭惡的表情,任誰也不會覺得頂著這副表情,會說的是好話。
“我看你是覺得藥費收的還不夠貴,要不要不再增加點怎麼樣?做我十年的奴仆。”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坐地起價這種事可不是你堂堂大醫師做出來的,說出去就是人家小孩都知道你忒不要臉。以後誰還敢找你看病?這不就是明擺的要命嗎?”
“那就不要來看病好了,你不也說了嗎?這是他們的命。”
慕長安也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來的?到底聽到了多少?可這種聽牆根兒的行徑,實在太讓人不齒。
“大醫師,你沒有聽過君子有所為,也有所不為嗎?按理說你們這種人,應該很在乎這些的。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您這怎麼還帶偷聽的?”
“是你們的說話聲太大了,不小心聽到了。”
慕長安覺得這個戴麵具的男人真的有些變態,根本就不是一句“不要臉”能輕易解決的問題。
“那這麼說,你是不是,不巧、剛剛好、全部都聽到了?”
白色的麵具後,那雙狹長的眼睛,帶著一抹玩味的朝她眨動了兩下,說道:“上道。”
“哎,算了,想聽就聽吧,反正我也沒有想過回避過誰。”
堯卞的唇角微微勾起,玩味的問道:“你說的這些話是真心的?”
“不是真心,是事實。魔族有心嗎?”
堯卞被她突然的問題給問的一愣,“……當然有。”
“哦,人也有。”
堯卞好像有些不懂,她這一答一問的含義,“你這是什麼意思?”
慕長安裹了裹手指上沾染的雞湯,看似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在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心。你說,魔的心會比人的心更可怕嗎?”
直到走出她的房間,堯卞整個人站在院子裏,陽光打在他的脊背上,那股濃濃暖意都沒有將他喚醒。
他依舊愣神的站在那裏,好一會兒,又回頭看了一眼慕長安房間,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從正門走出來的?
這丫頭說話還真是讓人意外,她真的隻是一個小丫頭嗎?總覺得她的骨子裏透著一種讓人摸不透的東西。
縱然可貴,但卻有木強則折的危險。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也不知道這對她來說,是憂還是喜?
“大醫師,您來了。”
聽見聲音,堯卞轉頭看了過去,蔣虎又端了兩隻雞過來,走到你太兩三米的地方就停了下來。
這距離不僅僅是安全,而且還很疏遠和害怕。蔣虎對於這位戴麵具的大醫師也是真的又敬又怕,而那張麵具也有很大的原因。
“還是給她吃的?”
“……是。”
“告訴她明天就給我賺藥費去,不然我這方圓十裏的雞都被她吃沒了。”
蔣虎:“……”
蔣虎:“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