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哀嚎,還沒等眾人察覺他們身在何處,已經孑然而止。

“前輩,請手下留情。”

慕梵強忍著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壓,單膝跪地,恭敬的向陌胥頷首行禮。

而他如今的狀態還算好的,在他身邊的言熙瑾早已臉色蒼白無血色,靠著一股氣硬撐著沒有讓人自己腿軟倒下去。

隻不過陌胥卻不領情,目光沉寒的瞟了他一眼,指尖閃過一道光影,下一秒燕寧崢的肩胛骨處就出現了一個血洞。

哀嚎聲瞬間想起,慕梵看向燕寧崢血肉模糊的肩膀,身體不由的一顫。

這些人顯然非同一般。

恐怕他們今天遇到了不該惹的人。

幸好,幸好之前他們沒有對這三人不敬。

“慕姑娘,請你一定要手下留情。”慕梵知道其他兩人手段強橫,自然不會聽他說話。唯獨能阻止對方動手的,便隻有這位姑娘了。

“你是求我?”

“是。”

“即便是看到這樣的情形,你還要為他求情?你要知道他可不會領你的情。”

按理說,燕寧崢是他的對手。

如果自己真要是解決了他,慕梵應該高興才對。

可如今這樣如此求她,就算是虛偽的敷衍一下,這求情又有幾分真假呢?

想來這位三皇子也不會心存感激。

“慕姑娘,你有所不知,燕寧崢是皇後娘娘的次子,太子的親兄弟,在燕域地位非同一般,要是他出了事,姑娘必然不能全身而退。”

慕長安目光流轉,多了一抹嘲諷:“原來你在威脅我?”

這還真是一家子,都會這手絕活。

“慕姑娘,你求的是東西,何必節外生枝呢?”

聽出她語氣中的不耐,慕梵心中也是無奈,他堂堂將門之子,卻隻能下跪乞求,可這些都是現實。

強者,隻有強者才有真正生存的權利。

隻她身邊這一人,恐怕就能攪動這一方風雲變色。

哪怕他此時求援,天斬的人沒到,他們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可他要殺我。”

“他已經付出代價了。”

看著周圍一臉惶恐圍觀的眾人,慕長安也知道殺雞儆猴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隻淡淡的說到:“大叔,一個洞洞看著太單一,來個對稱的吧。”

“啊”

“呃”

撕裂般的叫聲劃破天空,血腥味驅散著人群。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人都躲不及,根本不敢往前湊。

而且燕寧崢又是皇族,這事更是他們這些小人物無法觀瀾的,弄不好自己的性命都難保。

陌胥解開禁錮,燕寧崢臉色慘白的單膝跪在地上,兩個肩膀已經抬不起來了,可抬頭看向慕長安的眼神分明在猙獰的說: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殺了你。

這樣的解讀不知道正確與否,可慕長安卻站在他的麵前俯視著他:“剛剛那是不需要任何工具和武器的禁製,是一種強者對弱者的精神威壓,高手之間的廝殺就那麼一瞬間,被禁錮的人就會任人宰割,讓對方實現瞬殺。”

說完慕長安的目光轉到慕梵他們,“我是在警告他,也是在警告你們。姓言的,如果你們敢毀約的話,結局也是同樣的。”

言熙瑾脊背僵硬的挺直,武者的靈魂是永不服輸,追求極致,高高在上傲立於雲巔。

可同樣的,對於一個武力高於自己眾多的強者,留給他們的隻有服從,這就如同大象和螻蟻。

“慕……慕姑娘……大可放心,我們隻要那塊黃色的晶石,剩下的都是你的,說到做到。”

慕長安轉頭看向慕梵,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單膝跪在地上,無畏於自己的身份,即便是跪在那裏依舊風姿卓越,能屈能伸。

“好,既然你這樣說了,可不是我欺負你。”

慕梵抱手躬身,“哪裏,能讓姑娘看上眼,這是在下的榮幸。”

這張嘴……有點意思。

這個男人好像跟輔過將軍府中的那些小姐不一樣,果然有所擔當。

“那我就不客氣了。”

慕長安抬起手臂,輕描淡寫的一揮,所有的靈力原石都在原地消失了。

慕長安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鐲子,淡淡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