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識趣，不再多說什麼，掃了兩個人一眼，轉身直接出去了。
隻有在麵對林雪歡的時候，江楓眠才有了幾分柔和，“雪歡，對不起，她是…”
“我不想聽，與我無關。”林雪歡急切地打斷他，“你說的工作，指的是什麼？”
“雪歡，你一定要這樣嗎？”江楓眠才鬆開的眉毛又擰緊起來。
“除此之外，我沒有再麵對你的理由。”林雪歡很倔強，她認定的事情，會堅持到底。
“好，隨便你說什麼，我都願意聽。”江楓眠頓了一下，說道，“說實話，別墅外麵雖然有風景，我卻不是很滿意，你幫我設計別墅周圍的區域，我想種植些花草。”
林雪歡一聽，說道，“這不是很困難的事情，但是如果你要種植的是非常特別或者稀有的植物，就要下點功夫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隻要騰出地方，讓我種上一片秋牡丹就可以了。雪歡，你做得到嗎？”江楓眠靠近她的臉，銳利的目光直紮她的心房。
她渾身一震，卻咬牙蹦出了兩個字，“可以！”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嗎？”江楓眠盯著她，看著她變了臉色，他竟然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脫口問道。
“那不關我的事。”林雪歡狠狠地瞪著他，她預感得到他接下來會說什麼。
“都是為了你，都是因為你又出現，雪歡，你最喜歡秋牡丹，不是嗎？”江楓眠毫不留情地挖苦道，仿佛要撕裂她，讓她遍體鱗傷、支離破碎。
“刺痛我的心，你就這樣滿足嗎？”林雪歡冷笑道，“江楓眠，以前我曾經錯信了紀慕城的話，認為你是個好人，以後，再也不會了。你不配提起秋牡丹，你不配，聽清楚了嗎？”
“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哪怕你要斷掉我一隻胳膊、廢去我一隻眼睛，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哪怕一眼秋牡丹的影子。那是紀慕城給你的記憶，隻有那個傻瓜才會為了你巴巴地種上兩株秋牡丹。我告訴你，我一旦愛上你，我就要把所有留在你心裏、腦海中關於紀慕城的點滴都洗刷幹淨，隻準你留下關於我的回憶，你知道沒有！”江楓眠用手指點著自己的心口大聲道。
“你的工作都交待完了嗎？”林雪歡沒有費力氣和時間跟他爭吵，隻是很安靜地站著，聲音很輕，“我來這裏，是為了工作，為了生存，不是為了跟你扯不清。”
江楓眠終於冷靜片刻，出了一口氣，說道，“對不起。我不該對你大喊大叫，你就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做吧。給我騰出一片空地，我希望一年四季都能夠看見花朵。”
“既然是這樣，我建議你去谘詢一下園藝師傅，他們對於這方麵比較內行，我隻負責設計上的協調、美觀和有效利用。”林雪歡眼神直接越過江楓眠的身子，停留在遠處。
“你倒是提醒了我，我會好好考慮。雪歡，我真的不能去找你嗎？”江楓眠不甘心地問道。
“不能。你我沒有私下見麵的必要，工作上的事情，我會盡量在這裏說清楚的。”林雪歡晶亮的眼神像是慢慢結冰的湖水，不但不起波瀾，也沒有任何溫度。
“你，是不是戀愛了？或者結婚了？”江楓眠看著她，繼續問道，“像你這樣的好女人，怎麼可能六年都沒有男人去愛？”
“住口！江楓眠，我不是你，我不是沒了男人就活不下去，別拿你的標準衡量我。”林雪歡氣憤道，“我早就說過了，我的心早死了，即便是會去愛，也不是你應該過問的事情。”
“林雪歡，我隻想讓你知道，我比任何人都舍得為你付出，從前是，現在也是，從看見你的第一眼，就注定是。要不是你一直躲著我，就不會是如今的局麵。”江楓眠聲音很輕，輕的不像話，毫無防備地都鑽進了林雪歡的耳朵裏麵。
“不，你誰也不愛，你隻愛你自己。”林雪歡突然說著，沒等江楓眠反應過來，她馬上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