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君現在若是睜開眼去,勢必會在穆星辰那幽深得如潭水般的眼睛裏看到那個一個特沒出息,特不堪的女孩。那樣真會讓她恨死了自己,看輕了自己,恐怕以後,她再想恢複自尊心都難了。
穆星辰站直了身體,他粗重地喘息著,天知道,讓他的手從她的臉上抽離開,他需要花費多大的氣力,他又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克製自己體內如千軍萬馬奔騰著的欲望。理智告訴他,要趕緊離開,若是慢一秒的話,恐怕他的所有意誌力就都會土崩瓦解。
幾乎像離弦的箭一樣,穆星辰奔出了臥室,他飛快地走進了另一間臥室,衝進了衛生間,打開花灑,任由冰涼的水將自己澆了個透心涼。
當冰涼的水珠在他小麥色的健康皮膚上滾動的時候,穆星辰覺得自己全身叫囂的細胞才漸漸平穩了下來。他長呼了一口氣,隻覺得自己的腦袋發脹。雙手扶著衛生間的鏡子,緊緊地盯著自己的雙目,這是他用來抑製自己的最好的方法。不行,這樣不行!盡管那妞兒的身體是那麼的誘惑人,但他也必須克製住自己,因為他隱隱地有一種擔心,害怕一旦徹底地占有了那個妞兒的身體,她就會對他喪失了吸引力,到時候她就會離開他。
可是這樣又能如何呢?轉而一想,他不由又苦笑了起來,難道他真想把這個妞兒束縛在自己的身邊嗎?不,絕不可能,他從來就不是一個能為什麼所羈絆的人。可是真是矛盾呀!
思來想去的,穆星辰終究也想不明白自己對這妞兒到底是什麼感情,但唯有一點是相當清楚的:那就是,至少在兩年之內,他還是不想讓這妞兒離開自己的,兩年的契約她要做滿,他也要說話算數。
夢君聽到了房門緊閉的聲音,她有點不敢相信的睜開了眼睛,屋裏已經沒有人了,想來腹黑男是離開了這個房間。她慢慢地坐起來,正對上那麵穿衣鏡,鏡中的她麵色緋紅,就像天邊的兩朵彩霞飛到了她的臉頰邊。
看剛才穆星辰的那個陣勢,自己真有點貞操不保的樣子。可是他為什麼又突然間抑製住了自己呢?實在有點不可思議。她緩緩地站起身,莫名其妙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心底更有一種小小的失望,當她意識到自己的這種想法時:不禁大吃一驚,她指著鏡中的自己說道:“卓夢君,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你的腦袋是被驢踢了嗎?難道你甘願早早地獻身嗎?你什麼時候變成這麼不要臉了?”
痛痛快快地罵完了,夢君才意識到這還在腹黑男的臥室裏內。這個地方雖然裝飾得豪華以極,但也和虎穴狼窩無異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呢?於是,夢君小姐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她或許忘了,作為這個豪門富少的契約女友,這種事是早晚逃不掉的。
一夜相安無事,早上六點,夢君就醒了。想起床的,但想了 一下便又躺了下來,上次為穆星辰做早餐是有求於他,可是現在學校那看來是回不去了,她也沒有必要獻殷勤了。
昨天穆六少並沒有忘記打聽夢君到底是因為什麼才回來的。知道情況後,他不由很是生氣,難道讓他親自出麵去和一中的校長談嗎?夢君班裏的學生是怎麼回事?不是說都快高考了,他們不好好念書,沒事鬧個什麼勁兒?但在這次穆六少卻沒有那麼衝動,他意識到了可能是因為自己前兩次的出麵幹涉,校方才特別對待夢君的。這樣就引起了那些同學的羨慕、嫉妒、恨。夢君也覺得是自己幹涉了她的生活,破壞了她與同學之間的情誼。既然如此,那也就沒有必要非得回去是上課了。索性將老師請到家裏來,反正夢君這麼聰明,隨便點撥一下,拿全市高考的前幾名也是不在話下的。
夢君就這麼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的,她不知道穆星辰已經周全地為她安排好了一切。直到快八點了,榮嫂才走上樓來,敲響了夢君的門。
“夢君,夢君,你醒了嗎?”
“哦,我醒了,是榮嫂吧?快請進吧!”夢君一骨碌爬起來走過去開了門,心想:這樣賴床,一準兒會讓榮嫂笑話的。
“夢君,你昨晚睡得好嗎?”榮嫂的臉上有一種發自肺腑的欣喜,“少爺已經去公司了,囑咐我不要太早了叫醒你,你昨天那麼累,讓你好好休息一下。夢君你去洗漱吧,床上我來收拾吧!”
“啊?噢,不用!不用!”榮嫂臉上怪怪的表情,讓夢君聯想到了榮嫂是不是把昨天晚上的事聯想到別處去了,瞬間臉就紅到了脖子根,可她這樣子就讓榮嫂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反正這事兒也是越描越黑的。夢君索性也就不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