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雲沐風率先打破了僵局,對著一側坐著的師弟舉杯。
禦風子可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師兄,看了他一眼沒作聲。
雲沐風倒也不覺得尷尬,繼續慢悠悠地喝著嘴,在座的人都在為秦家和葉家兩大家主單獨會麵的事兒擔心,他卻顯得十分輕鬆,安然享受著宴席上的美味。
葉景看到師父被冷待,心裏可忍不住,他知道對麵所做的白衣男人不好惹,是和師父同一級別的高手,不過秦家的後人還是可以挖苦下的。
“對了,怎麼沒見到酒樓裏遇到的秦衝兄弟,他不是也是秦家後人麼?怎麼沒露麵?”他故意說得很大聲,一副麵露吃驚的樣子,眼睛不時地瞥著秦庭。
“秦衝是誰?”雲沐風去過酒樓倒是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
“師父,九鬆城街頭巷尾流傳著一句話,專門稱頌秦家後輩的。”
“哦?是怎麼說的?”
“是說秦家子弟,一龍一虎……”
“你給我閉嘴!”秦香“噌”地站了起來。
“龍的比喻是指的秦家長子吧,而虎自然是煉體一身蠻力的次子,看來是以輩分排名了,這麼比喻倒也貼切,後麵的怎麼說?”雲沐風興致盎然,絲毫也不理會站起身氣憤的秦香。
“喲,我誇讚一下秦家的後輩少年威名也有錯麼?別急嘛,誇讚你的話在後半句,我正要說。”葉景話音一頓,“街頭巷尾傳秦家子弟,一龍一虎,一龜一狐!”
葉霜撲哧一笑,“大哥,不知道這個龜作何解釋呢?龜的防禦很很強,莫非秦家的三子極為擅長防禦?”
“哈哈,我說的不是會咬人的烏龜,而是隻會縮頭的烏龜,哈哈哈。”
葉家的幾位隨從忍不住笑了起來,秦香徹底怒了正要回罵回去,被一旁坐著的師父在桌下拉住袖子。秦征也是一樣被師父急忙製止住,木震陽麵無表情隻是慢酌著酒,陽虛道人閉目養神像是睡著了,秦庭雖然不在意那個廢物弟弟,但決不允許對方詆毀秦家的名聲。
“這句話不過是無聊之人編著玩的,人活在世間都有自己的用處,有些人不適合練功,我這個三弟喜好讀書,長大會接管家族的生意,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是麼?可我怎麼聽說,他被家人冷落,每個月給的月供少的可憐,過的連下人都不如。我也生在修真世家,體內流著悟道之血,出生後就比一般人聰明,再加上後天的努力,一代代都會有修為逼近上仙之人,所以家族才能長盛不衰。我倒是也挺同情你的三弟的,他不該生在秦家,不能修武修道根本沒有他立足之地!不過他也不必太自責,血統本來就不純正,有些家族能長盛不衰已經是奇跡了,應盡燈枯還不是遲早的事兒。”
“你說這話是何意思?”秦庭眉頭一挑。
“沒什麼意思,你是主,我是客,客隨主便,我說的可都是恭維的話。”
“恭維的話,這麼說我是誤會葉兄了?”
“對啊,城中百姓把你比作龍,龍飛九天,未來不可限量,或許秦家能夠出現第二位上仙呢。”
下人得到管家的允許幾個人上前將桌上冷掉的盤子取走,再次填上了新的菜肴。宴席擺在正院中間,相隔不遠是幾個站在走廊燈籠地下候著的下人,他們的職責是為客人引路、端茶遞水,正院的左側還有別院相連,一道月門隔開,兩個少年負責把守這道門,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宴席散去前不準任何人通過此門到正院來。
站在月門左側的少年穿這樣一件幹淨的藍衣,一臉興奮地看著宴席那邊,他父母死得早,叔叔在秦府的廚子,他便被叔叔帶進來了安排食宿幹一些雜貨,在秦府裏過的算是極好了,至少不會挨餓。
“好家夥,這些都是越國亮當當的人物啦!我在王府伺候快半年了,還是頭一次見到老爺。更不要說是北陵王葉昆嵐,雖然我沒有太清楚他們的長相,但也算是見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