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瓦倫斯皇帝親自率領下的帝國精銳大軍勢如破竹地殺入哥特大營的當頭,如風般迅疾如火般猛烈的匈奴鐵騎趕到了!用來防備西哥特人的帝國外圍軍隊根本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剽悍的匈奴鐵騎從北麵空無一卒的高地上呼嘯而下,猶如嗜血的狼群輕而易舉地衝入了措手不及的帝國軍隊側翼和後陣!
匈奴騎兵隻有萬餘人,然而,這萬餘人的草原騎兵卻讓羅馬為之可怕的實力而顫抖崩潰!
匈奴鐵騎完全超出了羅馬人所能理解和想象的草原騎兵範疇!在無數羅馬精銳的眼前,他們就像一群無敵的戰神,縱橫衝殺,如入無人之境!他們的輕騎四散分開,如同一夥夥幽靈遊走於戰場側翼率先對帝國的騎兵部隊發起了進攻!於是,在瓦倫斯皇帝,巴庫魯斯老親王、塞巴斯蒂安親王和其他羅馬的高級將領麵前,難以置信的一幕發生了!
曾經讓帝國軍隊無比恐懼、無計可施、曆經數十年時間和千辛萬苦才將其部族納入帝國統治,然後征召其族人加入帝國軍隊組建而成的蠻族輕騎兵竟然被匈奴輕騎秋風掃落葉一般擊潰,那些東羅馬帝國為之驕傲並且越來越倚為軍隊主力、以為天下最強輕騎也就不外如是了的,由阿拉伯人、紮馬爾人、波斯人組成的帝國輕騎在匈奴人的麵前就像是沒有還手之力的稚兒般,慘遭一麵倒的屠殺!
匈奴人那從未被羅馬人親眼見證過的恐怖騎兵實力盡情地展現在所有人麵前,複雜的地形上,匈奴人竟仿佛溪水中的魚群沒有絲毫阻礙,迂回、穿插、包抄、截殺、飛馳,或開或合或聚或散,攻防由心,其疾如風、侵略如火,在平地上卷起一股股狂風,各種匪夷所思的恐怖騎兵作戰方法被他們如數家珍地使出,一波接著一波,一浪高過一浪,帝國的輕騎在匈奴人的攻擊簡直就是不值一提的垃圾,頃刻間就被徹底擊潰,然後淪為在後窮追不舍的匈奴射雕手們相互狂笑彼此比拚戰績的射殺標靶!而剩餘的匈奴輕騎則彙聚到一起,那瓢潑大雨般的用強勁複合弓射出的箭雨肆意地傾灑在帝國禁衛盾弓軍團和弓箭大隊的頭上!四麵圍攻、進退如風、箭如雨下,帝國弓弩手甚至無法做到有效的還擊和自衛便在短短幾十分鍾幾乎全軍覆沒,屍山遍野、血海橫流!
而現實的殘酷遠不止如此!匈奴人的輕騎固然讓戰局逆轉、羅馬軍隊傷亡慘重,但真正奠定阿德裏安堡一戰結果的卻是匈奴人的另一部分騎兵——鐵甲驍騎!
在羅馬人的眼裏,草原民族唯有騎射值得警惕,然而匈奴人輕易地顛覆了他們的認知!匈奴人完全不像其他的草原民族那樣,隻能依靠強悍的騎射在外圍騷擾,不斷削弱對手,直到對手忍受不住壓力而崩潰再一擁而上,麵對磐石重步,隻能如避蛇蠍、退避三舍!
轟隆的大地震動中,一片鋼鐵洪流徑直向帝國最引以為豪的重步兵方陣也是最後的防線發起了衝鋒!這就是匈奴人的鐵甲驍騎!
魚鱗胸甲、尖頂鐵盔、精鋼圓盾、複合強弓、銳利長矛、雪亮彎刀構成了匈奴人對重步兵方陣毫無畏懼的強悍騎兵!如潮而來的匈奴驍騎衝至三十步內,唯一的一波箭雨呼嘯而至!匈奴人衝鋒中的箭雨和帝國曾經的對手帕提爾人完全不同,那不是僅僅為了製造混亂而發射的亂箭,而是勾魂追命箭!在那樣急速的飛馳戰馬上,匈奴人射出的每一支箭矢都仿佛長了眼睛一般,專找縫隙鑽,尖厲的撕裂空氣聲中箭矢不是擦著盾牌縫隙鑽入就是恰好擦著盾陣上沿落入後排的羅馬士兵中間,甚至是先後射中士兵盾牌的同一點,將其洞穿然後再去勢未竭地向士兵的身體飛去!
盾陣、鎧甲,形同虛設!匈奴人開胃菜的一波箭雨就讓羅馬精銳組成的盾陣幾乎崩潰!而接下來,才是恐怖的開始!
鋼鐵洪流瞬間衝至,匈奴人仿佛對死亡毫無知覺般衝向那依舊攢聚的長矛陣,不是他們愚蠢,而是他們更長的鋒銳矛尖會先一步靈活地避開步兵方陣內探出長矛的阻礙,刺入羅馬士兵的體內!漫天飆撒的血雨中,匈奴驍騎洶湧而入,一片片擋在前麵的羅馬步兵甚至來不及抬起長矛或是舉起短劍就被撞飛踏倒,淹沒在人潮中,而匈奴人的損失卻微乎其微!
匈奴驍騎衝動羅馬軍陣後,前麵的數排騎兵繼續充作箭頭奮力向前突進,而跟在後麵的匈奴騎兵則紛紛棄了長矛,拔出雪亮彎刀化為無數股小分隊,四散楔入鑿穿,左右劈砍,刀光霍霍,人頭滾滾!
於是,羅馬人,一潰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