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當時由於科內莉亞的及時呼救,四周離得不遠、暗中保護的衛隊快速趕來而匆匆逃離的襲擊者並沒有發現,他們四個人穿過山地軍團由於草草拉起的警戒圈潛入進去可以,但要想在反應過來的山地軍團圍堵下飄然離去可就沒那麼簡單了,所以他們隻能果斷撤退而沒有上前確認奧卡的死亡,卻沒想到這一疏忽直接造成了今日的一敗塗地。
“衛士何在!關閉大殿!立刻將所有手臂上沒有係綁紅色絲帶的議員全部逮捕,敢於抗拒者準許就地擊昏!”一襲高貴的紫色金絲鑲邊長袍的奧卡麵帶微笑地緩步走到議會主席位上坐下,而隨即一直不發一言的奧利安忽然邁步而出,高聲朝四下大聲高喝。
不等從絕望的震驚中驚醒過來逃走,老艾塞克曼就看到,大廳四角的休息室門突然齊齊轟然洞開,整齊一致的腳步聲響起,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士兵手握盾牌和短劍,列隊跑步魚貫而入!
“快跑啊!”就在這時,不知是誰,突然淒厲地喊出一聲!
頓時,原本因奧卡的現身而陷入鴉雀無聲的大廳內立時火山爆發似的亂成一團,那些參與了陰謀的議員們紛紛神情驚恐地四散,奪路而逃,擁擠成一團猶如無頭蒼蠅般到處亂撞,不時有人從上麵的環形坐席上被推搡滾落而下,發出聲聲慘呼,高喊、求救、嘶吼聲各種喧囂的噪音此起彼伏,在人群湧過的地板上甚至還可以看到不少被踩掉的鞋子。
奧卡端坐在主席為上,眼神中帶著鄙夷和冷酷地單手撐腮,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鬧劇,看著這些貪婪的貴族在麵臨絕境時的醜態。
轟!就在離大廳正門最近的議員們麵目扭曲地衝到門前,伸出雙手仿佛探向那觸手可及的生路的時候,兩排擁有同樣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臉部線條、神情肅然猶如雕塑的士兵忽然閃現而出,合力將大廳正門轟然閉合,而後組成盾陣,攔在了大門之前。
“不!”一陣陣絕望的高呼響起,那些衝到門口的議員們難以置信地看著唯一的生路就在眼前關閉,原本就因為恐懼而扭曲的臉孔終於徹底變形。赤紅著雙眼,這些喪失了理智、因為恐懼而內心崩潰了的議員們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試圖用人海戰術衝破攔阻。
可惜,在這種狹窄的地形中,羅馬軍團的盾陣幾乎是牢不可破的壁壘,麵對著一擁而上的議員,擋在門前的士兵們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直到那些議員衝到麵前的一刻,才猛然齊齊高喝一聲踏步上前,手中盾牌猛然翻起砸出。
“啊!”~~~
“我的臉!” “我的牙齒!”
……一片慘呼響起,迎麵衝來的前排議員一個罩麵就全被砸翻在地,不少人臉上盡是血跡,痛苦地躺在地上呻吟著。
而如牆而進的士兵們卻是視而不見地直接踩在這些人的身上,再次揚起盾牌,將第二排的議員砸翻在地,有條不紊地將任何敢於反抗的人製服。
而在這些人的身後,大廳內,從四麵休息室中走出的衛隊也開始仔細搜查每一個角落,井然有序地控製著局麵,從後包抄,隱隱將所有擠在一起的議員圍在了中間,然後組成盾陣,緩緩逼上。
主席位前,此刻,就隻剩下奧卡、艾塞克曼和瓦萊斯特。
老艾塞克曼並沒有逃走,因為他很清楚,那隻是徒勞,從奧卡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他的圖謀徹底破產,他將麵對,也許是漫長的監禁又或者是幹脆的絞刑。
“總督閣下,你再一次漂亮地獲得了勝利,不列顛,從此之後將徹底臣服在你的腳下。”老艾塞克曼忽然鎮定了下來,神情平靜地望向奧卡,開口說道。
聞言,奧卡直起身體,上身微微前傾,漆黑的雙眸凝視著艾塞克曼的雙眼,說道:“臣服?嗬嗬,你果真是頭老狐狸呢,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忘給我安上一個罪名以此來稍稍掩蓋你的醜行!艾塞克曼,你太貪婪了,當然,你更愚蠢。不過,你放心,我不會下令處死你,我會將你遣返大陸,關進羅馬的監獄。不要感激於我的仁慈,這是瓦萊斯特閣下為你求的情,我隻是順手推舟罷了。”說完這些,奧卡重新靠上了椅背,臉上帶著一絲十分期待的笑意。
果然,當聽到奧卡所說的話後,艾塞克曼猛的轉過身,眼神死死盯住了不知何時走到身邊的瓦萊斯特的右臂上,那裏,一條紅色的絲帶赫然在目。
“你?!”老艾塞克曼目眥盡裂,抬起手,顫抖地指著瓦萊斯特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老瓦萊斯特微笑著轉過臉,毫無畏懼地直視艾塞克曼,語氣淡然地緩緩道:“很憤怒嗎?看來你真的是老了,別忘了,我們可是爭了一輩子的仇敵呢?欺騙你,不是很正常的做法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