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的再說了,達利爾的命令眾將隻有服從!
“遵命!”眾將齊聲高喝,士氣沸騰。
“很好,軍心可用。接下來,就有參謀團製定具體行動方案,然後分別下達各部任務。”
……
軍議結束一小時後,
嗚嗚嗚~~~~聲聞數裏的低沉號角聲響起,整個浩蕩龐大的羅馬大營內,頓時一片人聲鼎沸、嘈雜喧囂!隻見,一隊隊隻穿了內襯衣的羅馬士兵從軍帳中蜂擁而出,而後迅速集結成一個個整齊的隊列,在底層軍官的喝令下,井然有序地沿著大營內劃分的道路,沒有絲毫擁堵混亂地彙聚到大營東門外,等各部全員到齊後,號角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短促尖銳的笛聲。
笛聲中,黑壓壓的軍隊朝離大營不遠的森林開拔,很快龐大的軍隊就消失在了茂密的樹林之中,接著過了沒多久,樹林中就傳來熱火朝天的聲響,整整一萬人的勞動大軍,再加上先進的工具以及工程兵的指導,隻需要很短的時間,就可以製造出足夠的精良攻城器械。
與此同時,從南部海域趕來的行省艦隊也開始進行秘密靠岸,進行準備,晚上,將有一個鷹旗兵團奉命登艦,迂回至叛軍背後的安格西半島,在那裏,軍團將會趁夜登岸,然後突襲守備不嚴的阿貝爾萊尼奧格城堡。攻陷後,他們將死守城堡,從後方對卡那封形成致命的威脅。
另外,山地第二兵團也將於今日夜裏,悄悄秘密離開大營,去往塞昂特河下遊,尋地潛伏,當上遊大軍發起正麵全力佯攻時,他們就可以伺機對抽調兵力支援的下遊防線發起進攻,兩相呼應。
而由於地形限製,決戰中雄鷹騎士團無法發揮自身的優勢,鑒於北方凱爾特人與日耳曼人之間的戰爭日趨白熱化,邊軍戰略機動力量不足,因而,達利爾命令騎士團星夜離開威爾士,趕往哈德良一線協助正在那裏親自坐鎮的奧卡。
就在塞昂特河對岸的羅馬大軍雷厲風行地進行全麵布置、氣勢如虹地準備大戰的時候,河的另一邊,卻是截然不同的氣象。
寬闊的大河、堅固的堡壘、連綿的箭樓、充足的戰具和糧食,甚至潘德貢家族不惜血本,送來甘醇的美酒和家族內的侍女來到前線無償提供給將士們,希望他們能夠堅守防線,這一切的一切,每一樣都無疑在說明,塞昂特河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然而,真正呈現在眼前的卻並非如此。
低落的士氣、無精打采的表情以及角落中神色猶疑、遮遮掩掩密談著的士兵,防線上,給人的感覺,不僅沒有絲毫備戰前的緊張和效率,反而一派懶散、懈怠的景象,叛軍似乎失去了鬥誌一樣,隻是在敷衍著潘德貢家族那些監軍的嗬責。
“怎麼辦?我們還要守在這嗎?也許羅馬人明天就會進攻了,我們都會死在這的!”
“操他老子的,想讓老子給他們死到臨頭的家族當炮灰,想得美老子明天戰鬥一開始,立刻就跑!”
“你不怕那些監軍砍了你的腦袋啊!”
“怕個鳥,跟羅馬人打那才是找死!薩伏伊,幾萬人的大軍給人家一個騎士團的衝鋒就給擊垮了,就憑我們這些剛拿起武器的仆役能和那些身經百戰的羅馬精銳抗衡?”
一片倒吸冷氣聲,不少人的臉上都是露出恐懼的神色。
“偷偷告訴你們吧,我們的指揮官也沒幾個願意再打下去的,都在準備著到時候投降呢,聽說了吧,河對岸的那些留守軍隊不都投降了嗎?除了一些帶頭的將領被殺了,像咱們這樣的小嘍囉,羅馬人都是直接給放了。”
“真的?!”
說話人的一番言語頓時讓圍攏的叛軍士兵們陷入騷動,誰也不想白白送死啊,眼前的這架勢,就是個傻子也知道,潘德貢家族是沒幾天蹦躂了,他們這些被趕鴨子似的最後推出來送死的炮灰仆役對潘德貢可是絲毫沒有好感,叛亂什麼的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隻要能活著在誰統治下不是一樣?興許羅馬人還要好些。
像這樣的對話,在塞昂特河叛軍要塞的各個角落,隨處可見,在羅馬大軍的勝利和威勢麵前,喪失了大量核心精銳、隻能臨時武裝仆役和農民來守衛防線的叛軍早已軍心動搖,看似堅不可摧的防線其實不過是一層單薄的窗戶紙罷了,一捅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