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後悔調戲(3 / 3)

過癮之後,趙承恩深深的歎了口氣。早幾年能有這待遇,考試何至於掛科,學位證書也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

再次檢查了全身,確定除了剛才試著玩還沒扔掉的石頭再也沒有其他任何家當後,趙承恩決定在找吃的和水源之前,先弄根棍子。

“嶄新的世界,未知的危險。”重在後半句,防身的家夥總是很重要的。豈不聞“雙拳難敵四手”。如果雙拳換成了1把大砍刀,4手還敢上?刀子沒有,退而求其次弄根棍子吧。

在折大樹枝的時候,還看到不少動物在眼前一閃而過,不遠處的另外一根樹杈上還有鳥窩。

說實話,處於80後尾巴的趙承恩真的沒有上樹掏鳥窩,下田捉青蛙的經曆。在剛開始有能力大皮特皮的6歲就被從老家山溝溝帶到了小縣城,兒時的記憶也就剩下翻花繩,滑梯,白手打天下等桌遊了。更大一點在嚴父慈母的精心教導下也不是個出格的孩子,最大的興趣是“小電燈亮了”這種趣味知識,畢生的誌願就是常見的考上清X北X,然後當個科學家為國家現代化建設做貢獻。

不說那鳥窩裏是不是有蛋,可惜自己沒有生吃雞蛋的勇氣,鳥蛋也不例外,就不浪費時間了。沿著林間比較寬闊的草地,手中撕扯著樹枝上岔開的分支,左顧右看,漫無目的地遊蕩著。

有屬性應該就能升級,很是想要殺死幾隻小動物試試是不是有經驗,可惜追不上。表演著花樣棍子砸地或大樹,震的自己兩手發麻。

放棄追殺小動物後不久,很幸運的遇到一片果林,如果沒認錯應該就是蘋果,味道也像,酸甜酸甜。叼著蘋果,很幸運的就聽到潺潺的流水聲。

沿著水聲來到溪邊石灘。清澈見底帶著寶藍色,溪麵不寬隻是四五米,並沒有大型動物的身影。水至清則無魚,在這裏不合用的。

藍天,白雲,輕輕的風,搖曳的樹枝,動人心魄的溪水,如詩如畫,讓不常親近自然的人有仰天呐喊的衝動。在這,有筆紙可以寫生;有零食可以閑聊休憩;有食材工具可以燒烤野炊;有棍子,可以打魚。

一尾慌不折路的笨魚撞在棍子上,溪水被攪得渾濁不堪。可惜並沒有讓趙承恩增加經驗。

休息在一塊有樹蔭的巨石上,飽暖思**,飽暖也想家。雖然不常回家,但是趙承恩卻時而夢見父母,多半在深夜還會淚灑枕席。自己的成長伴隨著父母的年華逝去,不知何時母親的發根已是一片雪白,不知何時父親脖子上的皮膚已經鬆弛下垂,眉角泛著花白。可是回到家了,也不懂怎麼多陪陪父母,離開飯桌交流也很少。

雖然知道自己還能回去,卻沒有明確的時間,自己失蹤了父母會擔心吧。以前也離家四五小時車程,但能自主的回去。現在,命運已經不把握在自己手上。

淡淡的憂傷縈繞心頭,驅散著那點愉悅的新意。

日漸西斜,氣溫漸涼。蟲鳴越來越清晰,終於月上枝頭。

為了讓自己不去胡思亂想,沿著小溪走走停停看看風景找找人。動物遇上了不少,自己也都能認的。鹿,羊,牛,野豬。都是些地球上原有的物種,具體類別就分不清了。就好像讓一般人去分辨孟加拉虎,華南虎和東北虎一般。一眼就能看出是老虎,至於誰是誰就抓瞎了。

啃著蘋果過了一天,人也快變蘋果了。不是沒有想過生堆火,有火就能吃上烤魚,早上那條倒黴的魚還在須彌空間裏,有了火也能驅趕野獸,夜晚也能安心點不是。可惜小時候就試過鑽木取火,幾個小夥伴鑽了一下午沒見點火星子。

不死心找了兩段樹枝果然沒有成功。

沒找到山洞,也沒找到那種寬度能讓自己翻身不掉下來的樹枝,也沒有鑽出火來,最後還是找了塊河邊的大石頭爬了上去。狗眼看人低,一般野獸也看不到大石頭上有人吧。

讓人遺憾的是,狗眼看人或許低,但是狗鼻子卻很靈何況是狼呢。

或許是曾經燒的某柱香顯靈了,或許是刹那間第六感的爆發。望著黑夜裏綠油油的四個光點,借著月光隱隱能看出兩隻野獸的輪廓緩緩逼近。頭皮緊縮發麻,感覺無數根針刺在後背,讓人疼痛讓人戰栗。發抖的雙手緊緊的握著木棍。

大石頭的那點高度並不能帶來太多的安全感。

從小就懼怕死亡。七八歲隻是因為怕黑,想著死後要在棺材裏裝一盞燈;更大點還害怕孤獨,希望能多一台電視;又大一點知道死亡意味身軀腐爛化為白骨,而自己的意識更不懂何去何從,或許從此泯滅,或許靈魂會出竅成為孤魂野鬼或轉世重生,自己也不再是自己。

魂飛天外不知多久,剛起身兩腿都在哆嗦,擰著棍子就跳下石頭,一股腦紮進林子裏,使出吃奶的勁撒腿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