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那團黑氣聚集在相府上空,逐漸幻化成人形,他一身黑袍,領口是暗金的曼珠沙華花紋,一頭黑發肆虐的狂舞著,給人一種陰沉的侵略感,一張姣好的容貌配上那張慘白的臉在黑夜中顯的格外詭異。
那人如鬼魅般懸在半空中,麵無表情地看著鬼屍毫無知覺般不停地撞擊著那層結界,如烈焰中走出來的修羅嗜血般的笑了笑,大手一揮,結界便瞬間消失,四麵八方的鬼屍蜂擁而至,飄進相府。
眨時,“啊!”“鬼啊!”“……”相府裏人慌馬亂,慘叫連連。
清淺突然從夢中驚醒,順手將衣服穿好,小心翼翼得從窗紙用手指捅了一個洞,驚慌的看著窗外發生的一切。
布施結界的那株桃花樹仿若挨了別人一掌似的,幻化成人形,不受控製似的後踢了幾步,“噗!”一股血腥味從喉嚨裏泛出來,他扶著牆,虛弱的捂著心口,看著來人。
隻見那人緩緩從空中飄落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虞風,道:“原來是一株小小的桃花妖啊,本尊還以為是什麼高人呢?竟然敢阻擋本尊的鬼屍!”
虞風永遠也忘不了這個聲音,看著這張臉,猛然想起那天他派無數鬼屍衝破結界,大肆在桃花林尋寶,甚至不惜挖地三尺,無數桃花樹被他毀壞殆盡,桃花林也一昔之間全無,若不是散仙救了他,怕是這世上再無桃花。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淩厲起來,便強撐著身子,使盡渾身解數,騰空而起,一記掌風凜冽的砍過去,鬼王輕易的躲過去,反手就是一掌,虞風如破布娃娃似的被拍到牆上又摔了下來,他口吐鮮血,虛弱的躺在地上,又幻化成桃花樹。
清淺看到這一幕,呼吸一滯,無魂似的往後一退,碰到了梳妝台,梳妝台上的那盒胭脂掉了下來,“鐺”的一聲,胭脂散落在地上,清淺心也猛的一顫。“既然都看到了,還不出來?”忽然,一個毛骨悚然的聲音從空中劈了下來,清淺顫抖的打開房門,遲疑了一下強裝鎮定走了出來。
“主人,相府上下一百零三人全部帶到,而寶物不知所跡。”黑子男子道,說罷,一大批鬼屍押著人到了天璿宛,其中很多人都被嚇的暈過去了,還有的嚇的鬼哭狼嚎,隻有蒲氏夫婦麵露驚色而默不作語的隨他們走了過來,清淺看見蒲氏夫婦來了,就小跑過去,蒲黎一把把清淺和蒲夫人拉到身後,靜觀其變。
鬼王懸在半空中,看著蒲黎,冷冷道:“說!玉涎放哪了?”
“玉涎?什麼玉誕本相年過半百,還從未聽過此寶。”蒲黎一臉疑惑道。
“少給本尊裝蒜!那你這傻女兒如何清醒的?”鬼王不容人質疑道。
“那是命中注定啊!並無寶物相助啊!”蒲黎道,聲音也變的有些顫抖。
聽到這兒,鬼王瞬時就怒了:“你個老匹夫!再不把寶物交出來,本尊就殺了你的女兒!”說罷,清淺的身體不受控製似的被一股無形的力牽引過去,鬼王一隻手扼著清淺纖細的脖子,清淺懸在半空中,似乎鬼王隨便一使勁,清淺的脖子便會被擰斷似的。清淺不停得掙紮,然而還是掙脫不了,也沒有力氣說話。
“不要啊!不要傷害我的女兒,我們相府真沒有你說的寶物啊”蒲黎老淚縱橫,想要掙脫鬼屍的束縛,心急如焚道,一旁的蒲夫人早已嚇的暈了過去。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鬼王的目光迅速便的狠毒起來,手上的力度不自覺的加重,清淺隻覺得自己好像不能呼吸了,快死了一樣。
這時,一隻飛鏢準確而淩厲的紮在了鬼王的手腕上,鬼王吃痛的送開了手。“啊!”清淺一聲尖叫,如枯葉般從半空中失重地跌落下來。就在這時,銀光一閃,一股清雅的檀木香撲麵而來,清淺腰間一緊,被一個銀麵男子單手攔腰接住,穩穩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