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桃花妖的話不停的浮現在清淺的腦海中,清淺望著馬車外,卻了無欣賞美景的閑情逸致,一路精神緊繃,緊緊得握著腰間的荷包,荷包裏的綠珠穿來的些許寒意竟莫名的讓她感覺到心安。
“淺兒?淺兒?”不知何時蒲夫人已拉著清淺的手,輕搖著,焦急地喊著。
“恩?娘?怎麼了?”清淺回過神來,看見蒲夫人一臉焦急,喃喃道。
“淺兒?你剛才怎麼了?叫了那麼多聲也不回答?”
“娘!我沒事啊!剛才看窗外的美景不知不覺入了神。”清淺尷尬的笑了笑。
“你剛才目光呆滯,還有些許緊張,嚇了娘了!”娘還以為你又要變成以前那個癡傻的蒲清淺了。蒲夫人輕鬆道,當然,後半句她是斷然不敢說給聽清淺的。
清淺笑了笑,算是回應,和蒲夫人一聊,精神也放鬆了許多。
“駕!駕!”車夫拉著韁繩不停的輕拍著馬,馬也步如流星似的拉著車順著小道快速的奔馳而過。
相府一家對下人甚好,連他的家人也是多加照顧,這次老爺把小姐夫人托付給他,他更是不敢怠慢,駕著馬車馬不停蹄的加快趕路。
……
“籲——”車夫突然將韁繩往後一拉,大聲呼喊,馬兒也驚得前蹄上揚,然後應聲落下。
車內的清淺和蒲夫人也被這一劇烈搖晃嚇得不輕。
尤其是清淺以為鬼王偷襲,更是嚇的臉色慘白,大氣也不敢出,白皙的手指緊攥著腰間的荷包,隨時準備拿綠綺應戰。
蒲夫人看著清淺一臉受驚的樣子,對車夫不滿道:“伍誌,外麵發生什麼事了?”,然後輕掀起車簾的一角,發現車外滿是擁擠的人群。
等了半天也沒有見發生什麼事,清淺也掀開車簾,看見人來人往,心裏莫名的平靜了許多,那種不安也隨之衝散。隱隱約約似乎還能聞到各種淡淡的花夾雜在一起的香味。
隻見車夫下車,與路邊的行人細碎了幾句,便匆匆跑到馬車邊,恭敬道:“回夫人,今日好像是居安縣一年一度的百花會,所以今日來此地賞花的人絡繹不絕。”
“奧?居安縣?”蒲夫人回味道。
“娘!居安縣怎麼了?”清淺從窗口探回頭來,問著蒲夫人。
“好像聽老爺說過,居安縣全城的花在每年的五月七日都有如神助般全部綻放,異常奪目。”蒲夫人耐心解釋道。
“這麼神奇啊!”清淺感歎道,百花會啊,應該會很好玩的吧!隨之就把桃花妖的話忘之腦後。然後一臉興奮的對蒲夫人說:“娘,我們去百花會上逛逛吧!”
“好!”看著女兒難得這麼有勁頭,蒲夫人心裏也很高興,一口答應道。
便掀開簾子,看著窗外的天也漸黃昏了,對伍誌道:“伍誌,天色也不早了,我們趕了一天的路也該歇歇了。”
“可老爺說……”伍誌一臉為難。
“你看前麵這麼多人,我們的馬車也過不去啊!況且也快到嶺南了,也不急於這一刻。”蒲夫人道。
“是,夫人。”說罷,伍誌便上了馬車,繼續駕著馬車,朝附近的客棧奔去。
然後車夫將馬車停在一家客棧旁邊,下了車,朝店裏的掌櫃問了幾句便走過來扶蒲夫人和清淺下了馬車。
蒲夫人和清淺一走近這家客棧,很多人都毫不顧忌的打量著。店小二剛看見清淺的容貌時也有些驚歎甚至發愣,隨即就緩了過來。熱情道:“兩位客官,是來打尖兒,還是住店啊!”
“住店!來兩間上房!”蒲夫人有條不紊道,但看見清淺招架不住人們的目光埋在自己身後的頭,心裏早已有些發慌,出門時太過匆忙,竟也沒有打扮的樸素一些再出門,若是被有心之人盯去,怕是大事不妙啊!
付完銀兩,小二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道:“兩位客官這邊請!”
蒲夫人便拉著清淺快步跟著小二往樓上的客房走去。
殊不知,一場無端之火將欲之燒盡。樓下一桌的三個漢子,看著兩人漸快的步子,會意的邪笑著,用手吃著花生米,看她們完全消失在視野中後,其中一個漢子對其他兩個人勾了勾手,那兩人便湊了過去,那漢子低聲道:“這次肯定能大幹一筆,說不定還能替老大搶個壓寨夫人,讓老大高興一場。”
說罷,幾人都哈哈大笑。
為首的那個漢子不顧周圍投來的目光,高聲道道:“來,兄弟們,好幹了這杯,然後再幹正事!”
“好!”其他兩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