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林晗雪就出來了,身著潺潺色古煙紋碧霞羅衣,外罩藕荷色流煙紗衣。身後的青絲僅將其三分之一綰起,梳了一個簡單的飛仙髻,額前一層薄薄的齊劉海隨風飄動,雙眼明媚有靈氣,右眼的眼角下有一顆透明的淚痣,更顯的眸子灼灼生輝,勾人魂魄。小巧的鼻子直挺著,如櫻桃般的小嘴,嬌豔欲滴。恍若那九天之上的玄女。
“好美!”小鼠團團抱著的小點心悄然落下,它直勾勾的看著晗雪忍不住感歎道,這簡直比天上的仙娥還美啊!
就放下手中的點心,三兩下就爬上晗雪的肩,抱著晗雪白淨的脖頸蹭了蹭,好香,差點鼻血沒流出來。
晗雪正想一巴掌拍下這家夥,團團又盯著後麵的人眼睛發直,小小的眼睛裏閃爍著亮光。
清淺也褪下了那一身男裝,身著象牙白色散花水霧百褶裙,額前的發全部束入流雲髻裏,僅用一支白玉簪子斜插著,露出了光潔的額頭,眉目如畫,鬢兩邊的碎發隨著身後傾瀉而下的頭發舞動著,說不出的意境感。
隻見那團團又從晗雪的肩上跳下來,三下五下的蹦到清淺的肩上,一副迷離的眼神,正要用小爪爪抱著清淺的脖子。
屋簷上陡然空氣驟然冷卻,一旁看著銀麵男子的樂瑾不禁大了個寒顫,主子這是怎麼了?隻聽那銀麵男子低聲狠狠道:“這臭不要臉的!居然變成的老鼠,一把年紀了還這麼為老不尊!”
樂瑾何時見過主子這麼過,正要笑,銀麵男子轉過頭來給了他一記冷眼,樂瑾隻好憋著。
“阿嚏!阿嚏!”團團正要抱抱,就突然狠狠的打了兩個噴嚏,誰在想本皇子啊!哈哈!然後又繼續,就被清淺嫌惡的一下子給拂到地上了。
摔得團團齜牙咧嘴的!它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張牙舞爪著,喂!別以為你救過本皇子就這麼任意妄為!本皇子要生氣了!哼!
可在清淺看來,就是地上一個小白團子在炸毛的叫囂著:“吱吱吱……”
聽到團團的叫聲,晗雪才轉過身,把它放在手掌,問道:“它這是怎麼了?”
“可能是看我太美,在那兒崇拜的叫喊著吧。”清淺挑了挑眉,勾唇道。
呸!活了幾百年了頭一次見這麼臭不要臉的人類!團團在晗雪的手掌看清淺叫的更厲害了。
“看吧看吧!就是這個意思。”清淺摸了摸它的頭,笑的更甚了。
好氣哦!你給本皇子等著!不理你了!團團別過頭不看她,又順著胳膊跳到晗雪的肩上,靠著晗雪的脖子休息。
“哈哈!你猜的什麼啊!團團都不理你了!你這自戀都不打草稿嗎?”林晗雪調侃道,團團在聽到她說你自戀都不打草稿的時候突然認同似的蹭了蹭晗雪的脖子。
晗雪笑了笑,對清淺說,“你看,團團都認同我的話。”
清淺不予回答,其實她剛才也看到了,隻是暗歎這小家夥還挺通靈性的嘛,居然聽的懂人話。
“夕兒,把點心放後院吧!我們去後院坐坐。”清淺對一旁站著的霖夕說道。
“是!”霖夕恭敬道,端著點心隨她們一起去後院。
到了後院,兩人坐在大槐樹下的石凳上,小鼠團團則在石桌上,抱起一個鬆花糕就啃,“嘎巴嘎巴……”好吃……
兩人看著團團就忍不住笑了。隻有一旁的霖夕莫不作聲。她其實從一開始就看見有隻小白鼠在林姑娘肩上躺著,隻是看林姑娘和小姐什麼也沒說,也就隻好作罷。
“夕兒,你也坐下嘛!”清淺拉著霖夕的手喊到。
霖夕觸電般閃開清淺的手,往後退了一步道:“奴婢怎可與主子同桌。”
這種疏離感讓清淺一時無所適從,認真道:“我不是說過嘛,在我的人生觀裏人人都是平等的,在別人麵前你要禮節我都理解,在我麵前這般拘謹可不好,我可從來沒把你當奴婢。”
正吃糕點的晗雪,聽道她說人人平等的時候,突然眸子似有什麼流光閃爍著,直直的看著她,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古代就有了這想法嗎?
笑話!這人類一天異想天開什麼鬼!小鼠團團吃著糕點突然把自己嗆著了,不停的咳嗽。晗雪這才別過眼,一邊溫柔的摸著它的後背替它順氣,一邊繼續聽清淺說話。
見霖夕還是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不說話,清淺問道:“夕兒,你是不是在怪我上次不辭而別,還是我娘她罰你了。”
霖夕怔怔的看著她,小姐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柔柔道:“夫人待夕兒很好,並沒有罰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