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呀!”晗雪走的太快沒有注意到前麵有人,一下子撞了個滿懷,些許檀木清香撲鼻而來。她跌倒在地,吃痛的摸了摸額頭。
抬起頭,一個一襲黑衣袖口領口都繡著金色彼岸花花紋的少年印入眼簾。他薄薄的唇好看的緊抿著,靜靜的看著她,雙眼如一汪潭水,波瀾不驚。這個人好像是那天賞花會上舞劍的人,他怎麼會來這兒。
他見她沒事,正移步準備離開,被晗雪拽住了衣角,他回頭。
“欸?我說你這個人有毛病啊!撞了人不知道道歉嗎?”晗雪憤憤道。
他撥開她的手,繼續往前走,晗雪頓時就火大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往前快步走去,攔在他麵前,叉腰道:“不道歉就別想走。”
“讓開!”他冷冷道,眼裏閃過一絲不耐煩。
“就不讓!”晗雪生氣道。
他提氣,一個空翻從晗雪頭頂越了過去,使用輕功,快速的離去了。
“你……”晗雪指著他的背影,氣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呸!懂輕功了不起啊!”
然後她帶著怒氣大步進芙蓉苑去了,一進芙蓉苑,裏麵的宮女太監們看她那氣勢就迅速下跪,今天這是怎麼了,剛送走寒氣逼人的少將軍那個瘟神,現在又來了個怒氣衝天的雪雁郡主。
“拜見雪雁郡主,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太監宮女齊聲道。
“起來吧!”晗雪對這種動不動就下跪的場麵早已見怪不怪,開門見山道,“那天相府大小姐彈的琴掉在了水裏,麻煩你們撈一下。”
又是撈琴的?其中一個年長些的太監上前一步,彎腰拱手道:“回郡主,這湖裏並沒有相府大小姐彈的那把琴。”
“那天是本郡主親眼看到的,怎麼會沒有?”
晗雪又氣了起來,剛才碰到個不長眼的,現在又來了些添堵的。
那個太監又惶恐的跪下道:“回郡主,奴才所言屬實啊!剛才少將軍也是過來找那把琴的,奴才們都下湖去撈了,什麼也沒發現啊!”
“少將軍?就是剛才那個穿黑衣服不長眼的那個?”晗雪問道。
那個太監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敢這麼稱呼少將軍的恐怕沒幾個人了吧。他誠惶誠恐道:“正是。”
他來撈琴肯定也是發現那琴的不尋常之處,至於為什麼不尋常,他應該有所了解吧!不然那天怎麼會那麼果斷的將琴挑到湖水裏。得找他問問什麼情況。
她隨口問道:“他住哪兒?”
這郡主也太大膽了吧!一個女子竟這般……太監也不敢妄加評論,告訴了她地址。
晗雪聽後便迅速離開了,終於將這一尊瘟神也送走了,芙蓉苑裏的宮女太監暗暗鬆了口氣。
唉!該怎麼出宮呢?晗雪一籌莫展,隻得回到自己的沉雪殿裏。剛進院裏就發現一個丫鬟都沒有,她無奈,推開門,一眼看到坐在主位的楚梓熏和跪在她麵前的兩個守門的丫鬟,一陣驚悚。
她很快冷靜了下來,走了過去,行禮道:“晗雪參見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你上哪去了?”梓熏沉聲道。
“晗雪閑屋裏悶,出去走了走。”晗雪道。
“起來吧!”梓熏還有別的事,也不想為難晗雪,對那兩個丫鬟也說道:“你們出去吧!沒本公主的命令睡也不許進來。”
“是!”兩個丫鬟起身掩上門,退了出去。
見她們走了,梓熏道:“你也別傻站著了,坐下,本公主有要事相商。”
晗雪也不扭捏,坐了下來,問道:“何事。”
“你上次說你留在宮中是為了幫相府,可是真的?”
“是。”
“十二日後相府一家就會被送到九重涯上祭天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晗雪震驚道。
“本公主也不知,隻是一夜之間楚國百姓都要求讓清淺一家祭天,說是自從相府大小姐清醒後,楚國國內禍事不斷,先是鼠疫後是出現喪屍,再者她能彈琴引毒蝴蝶危害楚國皇族血脈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肯定是災星再世。父皇便允了,說不祭天怎麼平複民心,再著他們一家試圖謀反,證據確鑿。”梓熏說著說著眼圈有些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