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晗雪和蒲夫人閑聊去了,蒲黎和葉陌則在柳樹下悠閑的喝著茶。
“剛才當著夫人和雪兒的麵不好講,現在就剩你我,老夫有些事想問你,且就當是朋友之間的談話,你也不必拘謹。”蒲黎一麵凝重道。
“您問吧!”葉陌拿著的茶杯的手一滯,緩緩道。
“你為何要救相府?”蒲黎緊盯著他,開門見山道。
“相府有我想要的東西。”葉陌看著他認真道,平時的吊兒郎當迅速消失的無影無蹤。也不說那什麼相府是忠臣之後有赫赫戰功之
類的套話,因為他知道,不求所需的幫助一個人勢必會引起那個人的戒備心,還不如坦坦蕩蕩的表明來意和目的,或許能夠各取所需,更好的合作。
“什麼東西?”
“一個你們也不知道的東西。”葉陌沉聲道。
“哦?”蒲黎二丈和尚摸不清頭腦,疑問道。
“你們活著才能延保那東西的存在,具體什麼東西就不多說了,到時候就會明白。”葉陌淡淡道。
蒲黎聽到這話的時候,微微有些失落,之前聽晗雪說了那麼多關於他為救相府做出的努力,還以為他傾慕於淺兒呢?畢竟他們同僚幾載,也沒有過多的接觸和來往,就算相府再忠心耿耿,但都淪為階下囚,而他正無限風光,又怎會因為維護相府的名聲落人口實,毀了自己前途呢?
唉!若到祭祀大典的時候沒能救出淺兒,該如何是好?若是救出了,最後我與夫人都去了,那就留淺兒一人又該如何是好?再者,若是我與夫人和淺兒都挺不過這一關,那雪兒該如何是好?那深宮可是吞人不吐骨頭的地獄牢籠,留她一人在那兒,真是可怕。蒲黎想著想著,眉頭鎖的更緊了。
葉陌看著他也是一籌莫展,深呷一小口杯中的濃茶,任淡淡的苦澀在舌間蕩漾開來,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點點甘甜餘香縈繞在齒喉之中,在肺腑間蔓延開來,竟有一種莫名的靜謐和舒適悄悄襲來。
葉陌道:“不知相爺之後有什麼打算?”
“唉!現在全國下令通緝我們,我們也不知如何自處了。”蒲黎道。
“你們可以留這兒,隻要不出這個村子,絕對沒人發現你們。”葉陌道。
蒲黎苦澀的笑了笑,道:“這麼做,老夫和婦人是可以保命,那淺兒呢?還有相府那一脈呢?”
說到這兒,蒲黎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正色道,“那個皇上不是真的皇上。”
“哦?為何這麼說?”葉陌故作驚訝道。
蒲黎便將在牢房看到的關於楚衡的一切都說了出來,緩緩道:“那皇上可能是妖怪變的,還會妖法。”
“可就算如此,僅憑你們幾人的說辭又怎能服眾?”葉陌道。
“是啊!”蒲黎又陷入了沉思,臉上是散不去的愁雲。
“可能一切的事情到祭祀大典的時候都會水落石出了吧!”葉陌道,到那時怕也會就真的結束了吧!玉涎在那天一定會釋放靈力,不管找不找的到,靈力一被釋放,六界會聞風而來,一場神器之爭在所難免。
猛然,一個穿白色鍛地裙袖口繡著彼岸花紋女子闖入他的腦海中,印象中的她還停留在在殿上大言不慚自己貌醜,揭下麵紗確是如此驚豔的時候,那麼一個純潔美好,雙手上沒有沾染任何血腥的女子,卻要無端端的被牽扯在六界的腥風血雨中,一想到她可能會就此消失在這場惡戰中,自己心裏也說不清是什麼感受,五味雜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