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神器之爭打的如火如荼,幾方勢力夾雜在一起,仍楚衡再大本事,也無法將那白玉鐲子輕易拿到手。
在打鬥的過程中,葉陌與那黑衣男子也交了幾次手,那黑衣男子的功力明顯也比他雄厚的多,要不是雪雁的幫忙,可能他很快就敗下陣了,且他越和那黑衣男子打就越發覺得他這打法招式像是魔族中人,但具體是誰,他一時竟也想不出來。再說那妖族皇子,都遭天譴變成一隻小白鼠了,可法力似乎沒有被削弱多少,與他不相上下。
桃花妖的加入無疑將這場戰鬥推向了更高潮,要說她是來奪玉涎的,倒不如說她是來毀玉涎的,她那不要命的打法,讓他們都有些汗顏。雖然說她法力尚淺,跟他們相比也是以卵擊石,但是他們也著實受了不少影響。
楚衡也打的越來越吃力,越是想盡早打完,越是打的糾纏不清。漸漸地,原來祭壇周圍的結界也變弱,外麵的怪物和紅眼蝙蝠嘶吼著,叫囂著,不停的衝擊著結界。
裏麵的凡人又開始覺得害怕起來,而那太後早已嚇得昏了過去,楚風逸留在那兒看著太後。楚君墨和楚梓熏則在一旁吃驚得看著楚衡,接著,楚梓熏的腦子裏就一直浮現著晗雪跟她說的這句話,“站在前麵的這個皇帝根本就不是你父皇!是個妖怪!”“他是個妖怪,不是人”……
楚梓熏失神般看向楚君墨道,“皇兄,我們的父皇該不會是個妖怪吧?”
楚君墨也略微震驚的回應她道:“是麼?”
“晗雪跟我說的,在這之前,我一直以為她隻是生氣父皇這麼對待相府所以才罵父皇的,現在感覺好像真是那麼一回事。”楚梓熏道。
“如果說父皇有問題,那葉陌還有那晉國使者都有問題,他們會不會也是妖怪呢?”
“皇兄也不知道,這實在是太令人震撼!還有那外麵無端生出的那麼多怪物,真是聞所未聞啊!”楚君墨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
“靜觀其變吧!那麼多怪物在周圍盤旋,我們也出不去!”楚君墨道,“去找淺兒吧!這麼混亂應該無暇顧及到淺兒他們。”
說罷,楚君墨便便低著頭貓著腰拉楚梓熏一起去找,卻發現身後的人一動也不動。
便轉過頭來,剛好看見楚梓熏紅了眼圈,有些許晶瑩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看著他,一臉的愧疚和猶豫。
“怎麼了?”楚君墨心疼道。
一聽到他問她怎麼了,她心裏更不好受了,豆大的眼淚簌簌落地,楚君墨看見了,忙慌亂的替她抹掉臉頰上的淚水,焦急道:“熏兒,你哭什麼?不哭,有皇兄在呢?”
“嗚嗚”楚梓熏哭的更甚了,直接蹲在地上坐下,雙手環著膝蓋,將頭埋在胳膊裏,雙肩抖的更篩子似的。
“熏兒,你這怎麼了?有什麼說出來,皇兄替你出氣。”楚君墨也坐了下來,看著她道。
過了好一會兒,楚梓熏才從臂腕中抬起頭來,自己擦著臉上的淚水,雙眼腫得跟燈泡一樣,她哽咽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右相和蒲夫人,是我害死了相府一幹人等。”
聽到這兒,楚君墨的心瞬間便的沉重起來,耐心道:“這也不是你的錯,就算你不喊,相府一家也會麵臨滿門都死的下場,隻是死法不一樣,如果皇兄看見了,皇兄照樣會提醒父皇小心,這是人之常情。”
“可我以後該怎麼麵對清淺他們,清淺一定恨透了我。”
楚君墨突然自嘲的笑了一下,引的楚梓熏一陣子詫異,接著,楚君墨道:“不止恨透了你,也會恨透了整個楚氏皇家和我……”在說到“我”這個字中,語氣中透露著無限的蒼涼悲痛之感。
“我和她永遠也沒有可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