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麵的這麼多天,也不過那絕塵島內的兩天,這兩天裏,江瀟雨帶著蒲清淺下山,一路上風餐露宿的,除了一些有毒的蛇蟲外倒也沒有碰到什麼危險的事。
“江大哥,還有多遠啊!”清淺快步走到他旁邊問道。天知道清淺這一路走來是多麼艱辛,好說現在已經快進入小暑天氣了,熱的要死,清淺帶了一條粗布圍巾不說,還帶了一個鬥笠,鬥笠旁邊被老人細心的縫上了一層黑紗,直至的垂了下來,遮住了她的臉,就是她的手,也藏在袖子裏,在外麵幾乎看不見她有裸露的皮膚。
江瀟雨還是穿著一身灰白的粗布長袍,盡管如此,還是無法掩飾他驚為天人的容貌和氣質,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無法讓她直視他,反正她待在他身邊就是各種不自在。隨後清淺就幹脆走在後麵,默默的跟著他,也免得別扭。
“不清楚。”江瀟雨淡淡道,隨即又問,“你累了?”
“沒,沒有。”清淺見他看向她,忙低下頭回答道。
“走吧!那兒比較涼快,歇會兒在走。”江瀟雨淡淡道。
“江大哥,我真的不累,真的……”還不等清淺說完,江瀟雨便自顧自的坐在了大樹下,衝她招手。
清淺隻好走過去坐下,其實吧!比起和他一塊休息乘涼,她更加喜歡默默的跟在他後麵趕路。她也熱,而且穿的這麼厚都感覺自己要熱炸了。但是處於對容貌的在意,和對他的有些說不出的在意,隻想這麼悶著,似乎這樣,就有了和他走一起的勇氣。
她也想安安靜靜的坐下來乘涼啊,但是這個人真是個悶葫蘆,每次都是一句話都說的坐在那兒,倒弄的她是坐如針氈,真是太安靜了,安靜的她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越是想避開這種不自在就是越感覺到自己的呼吸不順暢,真是太可怕了。
“淺姑娘,”江瀟雨突然喊了她的名字。
“嗯?”清淺被嚇了一跳,條件性回應道,“怎麼了?”
“這會兒沒有人,你大可以把將鬥笠取下來。”江瀟雨淡淡道。
清淺雙手拿著鬥笠的兩簷邊,像個警惕的兔子,生怕別人搶走了她的胡蘿卜似的,搖了搖頭。
“你不熱嗎?”
“熱啊!但是不能取下來。”清淺道。
“為何。”
“怕嚇到別人。”清淺道。
“這裏又沒有別人。”江瀟雨道。
“但是有你啊!”
江瀟雨又看了她一眼,一直將視線放在江瀟雨身上的清淺突然就別過了目光,接著就聽到江瀟雨淡淡說道,“容貌不過是副皮囊。”
都是這麼說的,但是哪個人又能真正做到不在乎容貌。清淺還沒想到如何回應江瀟雨的話,江瀟雨又接著問道。
“若是這個地方沒有人能治的好你的臉,你就打算一輩子這麼示人嗎?”
清淺似是一震,看了江瀟雨一眼又將目光移到地上,是啊!若是沒人治的好我的臉,我就要一輩子這麼遮遮掩掩嘛。
就算是有黑紗遮著她的臉,江瀟雨也能透過那黑紗感受到她眸子裏希望破滅後的失落和暗淡。
“走吧!一定治好你的臉。”江瀟雨淡淡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麼許諾她,可就是見不得她不開心。
清淺又震驚了一下,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震驚之後慢慢升起的是點點悸動和欣喜。她也不磨蹭,站了起來,拍了拍身後的灰,跟在他身後。
又走了一段下坡路,他們才看見一個人,江瀟雨忙走過去問那個挑柴的農夫道,“老伯,請問這鳳陽城怎麼走?”
“鳳陽城?再往前走三百米就能看到了。”
農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