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快黑的時候,一個丫鬟端著托盤,往清淺的房間走去。在那托盤上放著一套玉渦色散花水霧百褶裙,在裙子上還安靜的躺著一份信。
“叩叩叩……”不一會兒,響起了一連串的敲門聲。
清淺爬在窗子旁邊的梳妝台上,看著外麵的景發呆,正安於這種寧靜,被一陣敲門聲惹的有些許煩躁,問道。
“誰啊?”
“蒲姑娘,是奴婢,公子派奴婢將一些東西給您。”門外的丫鬟道。
“進來吧!”清淺懶散道。
“是。”
隨即,門就被推開了,那丫鬟端著托盤款款向她走來。清淺也直了直身子,然後站了起來,去接應那個丫鬟。
“蒲姑娘,這是公子讓奴婢給您拿來的,特別囑咐您一定要看這封信。”那丫鬟道。
“好,你先下去忙吧。”清淺道。
“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丫鬟道,然後退了出去。
清淺把那托盤放在房間中央的桌子上,然後拿起信封,拆了開來。
信封上隻寥寥幾筆,她卻看紅了臉,紅了眼。然後,她拿起托盤上的衣服就去穿了。
這邊,江瀟雨也收到了一封信,雖短短幾行,他臉上原本的沉鬱都減少了許多。
而沐青言呢,就拿著一罐子酒,和一大盒子糕點,坐在房簷上,賞著景。
天慢慢的黑了起來,他聽到西廂房一陣的開門聲,就向那邊看去,雖然天有些黑,但院內都燈火通明的,再加上今晚的月光格外皎潔,他能看清那是江瀟雨的房間。
隻見江瀟雨從容不迫的走了出來,掩上了門,然後又往沐府的大門走出去。
沐青言看到這兒,勾了勾唇角。哼,就說你們兩個有貓膩,你那天還表現的無動於衷。看吧!清淺一喊你出去,你就出去了,還在府中擺什麼臭臉。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南廂房其中的一間屋子也開了門,清淺打開門的那一刹那,沐青言眼裏閃過一絲驚豔,這衣服她穿著真好看啊!本大爺還真有眼光,哈哈。
忽然,他惡作劇的念頭就升起了,一個翻身從屋簷邊躍下,然後從院子的門進去,假裝偶遇她的樣子。
“欸?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沐青言道。
“我還想問這麼晚了你來這兒幹嘛呢?”清淺強裝鎮定道。
“這是我的府邸,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需要理由麼?”沐青言挑了挑道,然後餘光看著她,發現她跟平時有些不一樣,就直接盯著她的臉看,清淺被他看的眼神在躲避,心裏也慌亂不已。
沐青言心裏暗暗笑了笑,調侃道,“喲!今天居然還略施了粉黛啊!打扮這麼漂亮去見誰啊!”
清淺聽到這兒,不禁羞紅了臉。
“是不是來見我的啊!”沐青言不正經道。
清淺聽到這兒,又是一腳踩下去,沐青言又快速的閃過了,道,“你每次都來這一招,真沒意思。再說了,本大爺又沒說什麼。”
清淺不知道怎麼接話,就繼續沉默。
唉!不逗她了,真沒意思,沐青言道,“本大爺還有事,就先走了。”
“慢走。”清淺禮節性的回了一句,心裏暗暗鬆了口氣,走的還真是時候,剛好她還沒想出支開沐青言的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