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是您的重孫子瓜子,大名叫白渤航,白梨你知道嗎?就是我一直喜歡的那個人,她現在回來了,我要努力把她追回來。”李非此時拉著瓜子坐在李家老爺子的床前,瓜子站在病床前看著身上插滿了管子的老人,覺得他好可憐便問道:“爸爸,他是誰啊?”
“瓜子,不許亂說話,這是太爺爺,是爸爸的爺爺,就像你叫我爸爸爺爺一樣。”瓜子被繞暈了,但還是乖乖的喊了聲:“太爺爺!太爺爺!你快起來陪我玩吧!”
他看著床上的老人沒有動,也沒有理他,還是安穩的睡著,心裏那股不服輸的勁兒被激發了出來,卯足了勁兒喊著:“太爺爺!太爺爺!你快起來啊!”
李非也沒有阻止他 ,這孩子第一次見到太爺爺難免激動,可這又是事實,隻能由著瓜子喊了,而且這是加護病房隔音也很好,怎麼喊也都不會聽得出來。
大概過了十分鍾的樣子,瓜子也喊累了,李非心疼的抱著他,給他解釋道:“你聽爸爸說,太爺爺不是睡著了,而是生病了,從瓜子沒出生的時候太爺爺就這麼躺著了,所以下一次瓜子能不能讓媽媽也一起來,太爺爺還沒見過媽媽呢?”
聽到李非這麼說,瓜子眼圈都有些紅了,“爸爸,你放心,我會的。”
李非刮了刮瓜子的鼻尖兒,“真是爸爸的乖兒子!”
回了家把孩子送了回去,李非給黑一打電話:“我小叔他們你親自去接一下吧,應該問題不大,隻是潘妮的腰好像不太好。”
“你放心交給我,你去追老婆吧!”黑一本來和他就是多年的好朋友,但是相處之間總會帶著三分忌憚,後來黑一意外成了他的手下,這才論好哥們處著。
李非從昨天在機場把白梨接了回來之後,白梨似乎沒什麼變化,這是看著他的時候不再那麼仇視了。
李非和家裏人都是焦急的等待著那架從非洲讚比亞飛來的飛機,裏麵躺著不能動的潘妮和傷了左臂的李成衍,不出意外這次回來後的李成衍可以直接混個某某軍區的指導員啥的當當。
因為是急忙的去接他們,白梨和瓜子坐在李非家也無所事事,倒是潘妮她認識也相處的不錯,此時她這樣她也很難過,於是進了廚房打算給他們煲點湯喝。
李非詫異的看著進了廚房的白梨,輕鬆的斬斷了雞腿雞骨雞架,清洗了放進砂鍋裏,過了五年,砂鍋還放在那個位置上,白梨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拍了薑和枸杞,又拿個一包草藥的紗布包一並扔進了鍋裏,打開了火,砂鍋預熱之後才到了涼水進去。
李非不想評論她這步驟是有多麼混亂,隻是看到五年後的白梨談不上原諒但是可以心平氣和的坐在他們家,又進了廚房給他小叔煲湯就夠李非感動驚訝的了。
他不得不承認,他已經開始感恩了感恩上天待他不薄,兒子老婆都送了回來。
白梨站在砂鍋邊上撇著血沫,一邊一邊的不厭其煩,鍋裏的湯少了她就添熱水,總之就是想把血沫都撇出來,李非就在那看著,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偷看,白梨大概是撇的手酸說了句:“李非,你們家的雞又是你媽去超市掃回來的吧!這麼多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先死的!”好吧,李非被她雷到了,她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技能一點也沒退化,是他多想了。
“白梨,你累了就學著瓜子歪一會兒也行啊,我小叔還不知道幾點能回來呢!要是像你一樣晚點了,還能跟著砂傻等啊!”李非脫口說道,說完了又覺得不太對,連忙看了看白梨的臉色,見她也沒生氣才放下心來。
想到昨天,飛機整整遲到了四個小時,當白梨從裏麵走出來的時候,李非一把就抱住了白梨,眼角紅紅的,她也回擁了李非,兩個人誰都沒有矯情,就這樣一家三口人回了家,當然回得李非家。
雖然當時李非什麼都沒說,但是白梨還是明白的,等了四個小時,跟著擔驚受怕坐立難安的四個小時,而且又聽到了李成衍的電話,心裏估計都快打鑼敲鼓扭大秧歌了吧,但是在看到她的那一霎那像是泄洪般,洶湧奔騰而出。
說不感動是假的,白梨才會同意住在這,和瓜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