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四周如同往常一樣靜悄悄的,偶爾夾雜著狼嚎。夜,靜寂,天空像是一塊黑布,靜靜的蓋在陰謀上,等待著被人掀開。沒有星星,就連月亮也覺察到危險,早早地躲了起來。
月黑風高,殺人夜。
除了離憂,沒有人睡得著,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死亡之神會在誰的頭上降臨,誰也不知道下一刻罪惡的黑暗之手向誰伸出。
“嗷嗚——”烈仰天長嘯,所有人心頭一震,握緊武器,卻誰也沒有衝出來,不知道敵人是誰,呆在帳篷裏還是安全的。
“烈,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青問。
月光下,青的衣服微微擺動,溫婉的表情,如同月光下的仙子,安寧、祥和,像是黑夜中的一幅畫,而青就是那畫中的仙。
“有狼群靠近,示威。”烈尷尬的道,狼好鬥的天性無論如何也改不了,剛剛感覺到有狼群靠近,便忍不住嚎叫了一聲。
青無奈的歎了口氣,笑著道:“看來是我太緊張了。”
離憂在帳篷裏睜開迷糊的睡眼,瞄了一眼寂,後者慌忙錯開目光。
“寂,你不困?”離憂迷糊地道。
“不...不困。”寂局促地道。離憂就在自己的身邊睡著,又怎麼可能睡得著,心跳的像打雷一樣,哪有可能靜得下心睡覺。
“哦...”離憂迷糊著,不知不覺竟然趴在了寂的身上沉睡。
寂心中暗暗叫苦,夏,你究竟是清醒的還是迷糊的,你趴在我的身上,叫我今晚怎麼入眠。無奈地歎了口氣,也沒打算叫醒離憂,就這樣由她睡著。今晚,是一個不眠夜。
“桀桀桀桀桀...沒想到鳳尊的契約獸還真不簡單...”死亡森林中圍,兩名黑袍人在一個絕對隱蔽,但又能觀察到離憂所在之處的地方,看著烈別有意味的笑著。
“那個女人果然像血主說的那麼討厭。”另一名黑袍人開口,是一名女子的聲音。
“桀桀桀桀桀...聖女可是心情不好?”黑暗聖子似是有意挑逗那女子,挑起女子的下巴。
“銀,少在這打哈哈,血主吩咐的事你為什麼沒辦好,我告訴你,血主很不高興,你要給血主說個理由,不然血主可是會派魄來的。”女子聲音中帶著怒氣,對黑暗聖子的態度很不滿意。
“隻是想到一個更好玩的遊戲罷了。”黑暗聖子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情,但卻在背後抱著女子,迷戀的嗅著女子頭發上的香味。
“什麼遊戲?”女子沒有反抗,任由黑暗聖子抱著,看樣子是很親密的情侶。
“沈家的沈雲清,好像還有兩下子,鳳尊既然救他,就不會讓他當個廢物,接下來,我們就會看到鳳凰大陸上的家族之戰。”黑暗聖子像是心情不錯,把頭擱在女子的肩膀,似是全身放鬆了下來。
“嘿嘿...似乎是個不錯的遊戲。”女子的聲音忽然有些尖利,聽著有些毛骨悚然。
黑暗聖子睜開眼,歎了口氣,道:“嬈,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語氣中果真帶著些許厭惡,“不喜歡你尖利的聲音,在我麵前,不許偽裝。”說著,霸道的抱緊女子。
女子勾起一抹妖嬈的笑,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妖嬈。“嗯,銀不喜歡,我就不偽裝了,銀也不許偽裝自己的聲音。”女子恢複嬌脆的聲音,帶著甜蜜的味道。
“嗯,嬈。”黑暗聖子道。聲音溫婉得像泉水,不再像之前的沙啞,如果說黑暗聖子之前的聲音是魔鬼的話,那現在他就是天使。
其實,黑暗神殿之人並不是所有的都沒有感情,就像黑暗聖子和嬈,縱使他們都不知道這是感情,但他們心裏已經喜歡上這種感覺,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
“嬈。”黑暗聖子在嬈的耳邊輕聲道。
“嗯?”嬈慵懶的靠在黑暗聖子的身上,心底有股說不出的安全感。
“如果...如果我們不是黑暗神殿的人,隻是鳳凰大陸上普通的男女,你說我們會有怎樣的生活?”
嬈微微的愣了愣,沉默了一小會才道:“我不知道脫離了黑暗神殿我們會怎樣,但我希望有銀就好了。”嬈看著黑暗聖子很認真地道。
從小他們就接受各種各樣的特訓,好像是從懂事前就已經要特訓,記得自己第一次殺人是在六歲的時候,不知道六歲的時候普通的小孩在做什麼,是在那兩個叫做父母的人的懷裏嗎?
父母是什麼呢?自己和銀都沒有父母,也不知道什麼叫感情,因為血主說過要冷血,想要活下去就不許有感情。感情,是不是很可怕?
帶著疑惑,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