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映射的光輝把山頂上那對紅衣佳侶的身影拉得老長,帶著淡淡的憂傷,帶著大戰前難得的那一點安寧。
離憂貪戀的望著那唯美的夕陽,坐在草地上,難得地嘴角彎成一條好看的弧度。
傲孤易寒亦挨著離憂坐了下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了兩壺酒,將其中一壺遞給離憂。“喝吧,如果不怕我趁醉占便宜的話。”傲孤易寒笑得依舊妖孽,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習慣了這妖孽的笑容,盡管一次一次的從這個妖孽身邊逃離,最後還是會回到一起,如果可以,她不逃了。
打開酒壺,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深深地喝一大口,有點辣,有點嗆。
“慢慢喝,這酒太烈,對身體不好。”傲孤易寒擔心道,以前,她隻要不開心就會看夕陽,喜歡站在高處吹著冷風,喝著冷冷的很烈的酒。
“傲孤易寒,願意聽我說一個故事嗎?”不知道是因為夕陽還是因為酒勁,離憂的臉多了兩片淡淡的粉紅,看上去說不出的嫵媚。
“嗯。”傲孤易寒勾唇一笑,無論怎樣,離憂肯主動找他說話,這也是難得的,不是嗎?
離憂轉過頭去,看著夕陽,猛地喝一口烈酒,這才開口道:“在一個陌生的世界,那裏沒有魔獸,沒有魔法,每個人都是普通人,那裏的男子都隻能娶一個妻子,如果多了,就會受到社會的譴責。有一家人,富人家,有一個女兒,本來以為是很幸福的生活,直至父親將另一個年輕的女子以及一個小孩接回家後都變了。那個女人和小孩在父親麵前總是很乖巧的樣子,等到父親出門了,她們就會百般折磨男主人的結發妻子以及他的女兒,後來,男人的結發妻子死了,男人卻覺得死了也與他無關,將他帶回家的年輕女人娶了。”
離憂哽咽了,猛的喝了一口酒,卻不料嗆了一下,猛烈的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
“別急,慢慢來。”傲孤易寒拍拍離憂的背,替離憂順順氣。
“嗯,謝謝。”離憂隱忍著淚水又喝了一口酒,“這件事還沒有完,結發妻的女兒還沒有死,那時,她的女兒十六歲,有一位相愛的未婚夫,感情很好。但卻在某一天結束了,她發現她的未婚夫抱著她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忘情的親吻,她哭了,衝上去給了同父異母的妹妹一個耳光,卻沒想到她的妹妹懷恨在心,過了幾天後,叫來幾個人將她侮辱了,一個女孩沒了清白,自然是掃地出門。但她還沒死不是嗎?沒死就代表還有後話,她的妹妹把她捉了回去,當著她的未婚夫的麵用刀,狠狠地在臉上劃了長長的一口道子,長長的一條傷疤,任你麵容再好,也注定毀容,但她曾經深愛的男子卻無視了她的喊救,靜靜地看著她被毀容,無動於衷。”說到這,離憂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傲孤易寒狠狠地攥緊了拳頭,卻什麼也沒說,等著離憂說下去。
“毀容之後,她的妹妹沒有殺了她,而是將她丟在了黑市由她自生自滅,幸好,沒有殺掉她,才有了後話。被毀容後的她被人嫌棄,像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為了生存,她什麼都做,她有偷過東西,被人打個半死;她有撿過別人吃剩的飯菜吃,和狗搶飯食,總之,為了生存,她什麼都做了。終於有一天,她偷東西被人發現了,打個半死,那時下著大雨,她任由血混著雨水滴落,爬了長長的一段路,隻為了撿那個別人吃剩的麵包。”
“憂兒,別說了...乖,別說了...”傲孤易寒抱著離憂,身體有些顫抖,他看著離憂的指甲插進了掌心的肉裏,流了好多血,他心痛。
“易寒,讓我說吧,”離憂混著淚水笑著推開了傲孤易寒繼續道,“後來,她加入了殺手組織,那是個地獄,比地獄還恐怖的地方,在那裏,你每天都有飯吃,但必須殺死一個人,無論什麼方法。他們為了訓練殺手,會讓你和野獸搏鬥,活著出來的才能一頓飽餐;他們還會讓你和你的朋友互相殘殺,還用帶著刺的刺條狠狠地抽你,他們不管你的死活,在那裏,沒有感情,沒有眼淚,隻有生存,隻有冷血的生存,你每生活一天,就得踏著一具屍體,最後,她殺死了自己在那裏最好的夥伴。她恨,她將眼淚封印,每天都變強,終於有一天,她殺死了那裏的老大,她成了那裏的首領,她是王牌殺手,她是魅影羅刹,她要複仇,她要為母親、為自己複仇,最終,她在自己妹妹的訂婚儀式上選擇和所有人同歸於盡,包括一些無辜的客人也死在了那裏。她,終於報仇了!”
離憂的眼淚再一次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