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憂猛地從夢中驚醒,冷汗淋漓。
“怎麼了?”映入眼簾的是傲孤易寒緊張的臉。
“我夢到紫雨他們出事了,咦,我怎麼在這裏?”反應過來時,離憂才發現自己在火鳳戒裏,而且傲孤易寒也在。
“青帶你進來的,沒事,安心睡吧,你身子還很弱。”傲孤易寒細心地為離憂掖好被子。
“不,我要出去,我不放心。”離憂掙紮著起身,心底有股不安的預感,她要親自出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沒事。
“我陪你。”傲孤易寒見攔不住,也不再阻攔。
“嗯。”離憂點點頭,自己的身體還是很弱,有傲孤易寒在自己還是安心的。
“老東西,找到丫頭沒有?”西裏墨在自身加了一層結界道。
“沒有,但願丫頭沒事,我們這群那老東西活夠了,死了也沒什麼,丫頭和院長可不能出差錯。”納蘭木堂低低的喘氣,他們這幾個老家夥拚命才解決了三頭魔獸,這些毒物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纏。
“納蘭院長,小心!”陳馨兒一聲驚呼,納蘭木堂眼角餘光瞟見身後有一條黑色的大蟒蛇,就地一滾,避開了蟒蛇的蛇信子。
“納蘭院長,沒事吧。”陳馨兒扶起納蘭木堂,沈雲清為陳馨兒做防禦,其餘鐵班學生也各就各位,以保護歐陽錦為主,形成一個可攻可防的陣型。
“你們沒事?”兀東方擊退了一個小魔獸之後訝異的看著鐵班的學員,眾所周知,鐵班是鳳凰學院裏的廢物班,在這樣的魔獸潮攻擊下,居然毫發無損,隻是氣息淩亂而已,就連他們這幾個老家夥也受了些輕傷,他們居然沒事?
“我們有班長,所以沒事,班長是光明係魔法師,那些怪物好像對光明魔法有些忌憚。”陳馨兒警惕著四周的動靜道,“納蘭院長,我們想知道學院裏有多少光明魔法師,如果集合起來的話我們還有獲勝的機會。”麵對危機,陳馨兒沒有像過去一樣無理取鬧了,果然,人的潛能是要到危難時刻才會爆發。
“這...光明係的魔法師...恐怕是沒有了...光明係魔法極難修煉,也沒有多少人有天賦,恐怕是沒有...”納蘭木堂緊皺眉頭,鐵班有光明魔法師確實是訝異,但現在也沒有時間感歎,因為歐陽錦畢竟是一個人,估計撐不了多久了。
“咳咳...老東西...丫頭,丫頭是全係魔法師,還有龍...啊...不是,是院長也是全係魔法師。”西裏墨猛然想到了什麼。
“是夏離憂嗎?她在哪,我們去找她。”陳馨兒像是看到了一線希望。
西裏墨艱難的搖頭。“不知道,我們也在找她。”
“這...怎麼辦呢...班長他...”說著,陳馨兒將頭埋在膝間哭了,“難道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裏嗎...”是什麼,令一個大大咧咧的姑娘嚴謹認真,是什麼,令一個大大咧咧的姑娘如此傷心的哭泣,是絕望嗎?
“嗷嗚——”魔獸又開始狂暴,眼睛已經變成了血般的猩紅的顏色,還閃爍著詭異的紅光。
“不好,這些毒物進階了!”納蘭木堂臉色一沉,人已經站了起來。
“怎麼可能,毒物居然會進階?”兀東方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所有的魔獸狂化,眼睛統一的血般的猩紅。
“是瘴氣,我們的反抗,以及殺戳惹惱了他們,怨恨進一步化成了瘴氣,在這樣下去,我們都得死!”納蘭木堂低聲的咒罵,“該死的邪帝,他是想讓我們間接地稱會毀滅大陸的儈子手!”
“怎麼會這樣,什麼邪帝,什麼儈子手,怎麼回事,納蘭院長,究竟怎麼回事?”沈雲清焦急地問。
“沒用的,別做反抗了,橫豎都是死,邪帝...好狠毒的計謀!”納蘭木堂挫敗的坐到地上,麵如死灰。
“究竟怎麼回事!我們拚死拚活的都白費了?”沈雲清不顧什麼學生院長的身份大罵,每個人的神經都接近了崩潰。
“都別反抗了,都是死!”納蘭木堂低聲吼道。
“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們會死在這裏!”沈雲清的的大吼,沒有幾個人聽得見,因為所有人都滿腦子的想著活下去,沒有人想知道他們究竟在說什麼。
“我們將魔獸殺了隻會惹惱了他們,他們將怨恨化為瘴氣,再吸入體內,就會進階,我們殺的越多,他們就越厲害,屆時,結界被瘴氣汙染,結界破裂,大陸上所有人都會死,我們,就是千古罪人,千古罪人!”納蘭木堂大喊,幾近絕望,不,是已經絕望了。“邪帝是想將龍鳳雙尊一起滅了,哈哈哈,好狠毒的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