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鐵甲坦克一般向著兩棟鄰近的建築衝來的centaur,每一次的蹬地,都使得因為攻擊而被翻過的地表噴出揚塵,地底的黃沙,已經在空中漫開。
centaur隱匿其中,它似乎是不需要視野的,縱使飛舞的黃沙令其看不到一物,但它依舊無削減地向前狂奔,用隆隆的鐵蹄聲告訴獨霸雄霸它到來的信息。
沒錯,黃沙不僅僅阻擋了centaur的視線,站在獨霸和雄霸的角度,黃沙更是成為了centaur的掩護。無形之刃,最為致命!應該就是說這種軌跡無法捉摸的進攻吧!
可這不能成為兩人退卻的理由。他們,似乎找到了必勝的關鍵。
幾乎是同時,整裝的兩人從方才被自己擊破的玻璃裏翻出,扣住還帶著玻璃渣滓的窗框,腳向牆壁借了份力,鬆開手指任自身向外彈開,從百來米高的樓層落下。
黃沙極速地逼近,浩浩蕩蕩。靠近兩人落地處之前,centaur揮出了決定戰局的一刀。
貧瘠的黃色露出了疲乏與呆滯,先前如同滾動的海潮,現在隻是無力地向上飄起的有色顆粒。它靜靜地佇立片刻,對於兩人的手段無動於衷。
但終究不是毫無動作,隱蔽於黃沙的深處,一對散發紅光的眼睛,透過頭盔籠罩下的黑暗,鎖定了正快速下落的兩人。
雖然說,即使不施加其他多餘的措施,落地時兩人也是九死一生。不過,這還不夠,那微乎其微的“生”,或許就是逆轉的關鍵。
所以,centaur要做的,就是在他們下落過程,用刀刃將他們攔腰截斷。它不知道如何計算,但儲有複雜的計算係統,不需要主動的思考,應對情況它便可以自行分析。這種類似於人工智能的機製,讓人想起了一種東西——生物計算機。
這樣說還是不夠準確的,這方麵存在著一個巨大的工程,雖說廢棄了將近三十年,但仍然讓人記憶尤新。畢竟,那太令人驕傲!縱使迎來一個失敗的結果。
工程名字是“sin(大罪)”,一項跨越概念的實驗。其目地在於激活非生物內部的靈性,研究出介於生物與非生物之間的次生物。至於作用嘛……該工程並沒有對外公開,但是想必和之前提到的“生物計算機”脫不了幹係。那些策劃和實驗方案,最後似乎是隨著工程的結束也被銷毀。
工程不是因為破產而結束的,整個國家財力的投入,很難說會在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告罄。其中一點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的,而知道原因的人,很少很少。
還有一點,不知道為什麼國家機關到最後會和sin的研究人員反目,可能是為了封鎖情報之類的,總之,一切涉及到研究的工作人員都被逮捕,在因特網上有被查封了所以與之相關的消息。
最後的最後,國家機關做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們公開了sin工程的一切榮譽,但其中完全不涉及研究對象以及成果,於是,大部分不敏感的人都將此作為國家榮譽從而銘記。自然,也會存在小部分人類與之不同。
好像說的有些多了,場景應該轉換回來:
靜止的centaur開始有所動作。它像是無情的裁決者,揮動冰冷的鐵索,對於降落中的兩人給予最後打擊。
受到了鐵索的牽引,位於鐵索另一端的大刀也運作起來。漆黑且凝重的刀身,自黃沙的深處飛出,橫向掠過周圍建築,鋒利的刀刃輕易將它們從腰部截斷,一分為二沿略帶傾斜的切麵滑下。之後,身為作案者的大刀依舊我行我素地做著圓周運動。下一個目標,就是兩隻任宰割的羔羊。
不得不說centaur內部計算係統的精確性,短時間內完成風沙阻力檢測、風向及其強度檢測、重力加速度檢測、目標物(獨霸雄霸)體積和橫截麵估算、目標物下落風阻估算、建築強度估算、建築物消耗動力預算、目標物進入攻擊範圍時間預算、機體驅動速度預算、機體驅動動力預算、機體驅動角度預算,以及接個以上所有的“命中perfect”情形模擬。
二十人高度都有所不及的大刀從密集的廢棄建築林裏竄出,這種漆黑的物體在黑夜中就算借著火光也是不可見的。但是因為存在足以判斷對方位置的聲音存在。
這不是大刀擊垮建築時發出的聲波,而是經由大刀反彈回來的雄霸的超聲波。計算聲波傳播速度和大刀實際速度,確定了下一秒——也就是一段連著鐵索的大刀從身後建築物穿出切入兩人的時間。
但是,這個夢到現在已經到頭了。下落過程中,獨霸已經完成了對那把黑色大刀的解析,藉由雄霸提供的位置情報,獨霸做足了準備。
“砰!”
繃直的鐵索陷進了現代化的高樓裏,蠻橫的它正在切割阻止刀刃掛下兩個人類皮囊的最後一道屏障。
無數的石屑在上下兩半建築的夾縫中迸射出來,鐵索因為摩擦而褪色許多,不斷顫動的鐵索攜帶著高溫,同建築搓出令人心生懼意的火花。
嵌入建築的刀身在運動的過程中逐漸顯露出來,像是鯊魚露出海麵時緩緩上升的背鰭,無一例外地充斥了危險。
“bong!”
最後一道屏障著放棄了抵抗,被強勢的攻擊擊潰。
兩人沒有淚奔,相反,身為長子的獨霸還露出一抹運籌帷幄的微笑。
“五萬倍斥力。”
獨霸的嘴裏緩緩叨出幾字。
刀刃以很快的速度逼近兩人,而兩人則是以更快的速度彈開。
沒有別刀刃擊中,強大的斥力提供了極大的加速度,在一個忍受的範圍內,彈開了攜手的兩人。
大刀無力的落地,獨霸和雄霸沒有被再一次栽入未知建築。在產生碰撞之前,獨霸神奇的能力再一次奏效。
“引力場強化,五倍地心引力……”
兩人迅速向著地麵落去。為了避免落地時腳踝受傷,在還有將近十米的時候,獨霸再一次發聲:
“引力場逆向,五千倍斥力。”
這畫麵同世間存在輕功,獨霸無需雙腳著地,攜著雄霸淩空一點,巨大的斥力化為升力推動著兩人衝向centaur。
“原來,你已經能對個體引力場進行控製了,賽高……”
雄霸欣慰地笑著,流轉的雙目中,帶著少許欽佩。
不過獨霸很明顯沒有聽見雄霸對於他客觀的表揚,堅毅的臉龐上,書寫著必勝的決心。
“一起,戰勝它!”
雄霸低聲自語,抓著獨霸上手又緊了幾分。
看見了獨霸這般“秀”的操作,產生了一種本不可能存在的情緒:不可思議。它不會坐以待斃的,如果失手了,它歸想辦法即時補救,一定要。
無力地癱在地上的大刀被緊急回收,不斷縮短的鐵鏈,迅速牽引著大刀回到centaur的手中。
清脆的聲音傳來,centaur成功拿回了自己的大刀。它要繼續完成擊殺獨霸與雄霸的任務。它矗立原地,等待兩人進入攻擊範圍圈。
獨霸沒有任何懷疑,狠狠地栽了進去。受到黃沙的阻隔,超聲波已經失效,視線也極大程度手幹擾,便無法清楚知道centaur何時揮出了一刀。
但即便如此,因為常年戰鬥所積累的經驗以及對危險的敏感告訴獨霸,對手是不會放這個完美的攻擊時刻,如果不是現在,那麼馬上,漆黑色的大刀將會從任何方向切來,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橫向左側。
“引力強化。”
果然,大刀的軌跡又一次被獨霸預判出來。在兩人身子快速斜下沉的時候,在他們頭頂上方,散發著幽藍色光芒的大刀橫向掃過,其想兩側推開的氣浪,讓下落的兩人意外不爽……
無法控製自己——氣浪紊亂了動作。
一擊不成,centaur馬上揮出了第二刀,不需要之前那樣靜立片刻,直接砍向被鎖定的目標。有了前車之鑒,獨霸自然不會繼續以直線的軌跡衝鋒,用詭譎的路線,一次次躲避centaur已經帶上情緒攻擊。
不夠冷靜,是現在centaur所暴露出的最大弱點。
騰空的消耗,對於獨霸來說是巨大的。不過為了勝利,他願意榨幹自己。
現實並沒有超出預算中最壞的悲劇。雖然源力消耗很大,但剩下的儲量估計還有充裕時的一半。不過也算十分快速的消耗了,從樓頂落下是開始算起,到現在踩到刀柄上所經曆的時間,才不過寥寥十來秒。僅僅十來秒,就已經將國際上著名的雇傭兵的源力消耗大半。
之後,則是需要雄霸的掩護啦!
兩人在粗壯的長柄大刀的刀柄上著落,先前那幾番躲避,讓兩人的胃出現少許的不耐受現象,有種想要從中翻出食物讓嘴巴排泄出來的打算。
可現在不是實話,centaur的手掌又鋪天蓋地地按下。
“倒黴!”
雄霸撒腿就衝,手掌將要接觸兩人之時,雄霸不忘背起略感勞累的獨霸,在摩擦助力較小的刀柄上來了一個帥氣的下滑,成功從centaur手掌的縫隙中穿出。
centaur見到攻擊並未成功,索性將大刀丟出,還未在前者身上登陸的兩人,被大刀攜帶著飛出。
“是時候出擊了。”
附和雄霸的話語,一大群飛禽組合成一團雲霧狀的集體,路過雄霸的身邊。雄霸滿意一笑,之後則背著獨霸從飛行的大刀上跳下。
飛禽接住了兩者,靜止在空中。
“去,突擊過去。”
雄霸可以與一切生靈對話,模仿它們的語言,這次開出來足夠誘人的條件,讓這些飛禽願意效勞。
伴隨著一聲尖銳的長鳴,數以百萬計的飛禽彙聚在一起,箭似的離開原位,如同一股湍急的河流,瘋狂地向著centaur湧去。
“太棒了,果然是可以載人的。”
沒有大刀的centaur無法攔截這次突擊,它抬起手臂護著頭部,側過身子將寬大的肩甲擋在身前,以應對飛禽的攻勢。
centaur內置的思考模式告訴它這些飛禽是會繞開鎧甲的,它已經準備好了n種應對“繞道”的攔截措施。不過,出乎意料的,這些飛禽並不像centaur所預算的那樣貪生怕死,相反,它們的勇敢實在令人欽佩!
處於隊伍前端的飛禽無懼地撞擊在厚實的肩甲上,強大的衝擊破壞飛禽的血肉之軀,在暗黑色的肩甲上綻開出一朵朵絢麗的“血花”,沐浴了漆黑的鳥羽。
雄霸獨霸所在的群體,是唯一一組繞開肩甲的飛禽。在centaur忙於應對正麵的攻擊時,讓雄霸的偷襲得逞,而且送到了centaur的頭部。單獨從表麵上來看,頭盔所露出來偵查四周的缺口(眼),應該是連接著內部身軀的唯一途徑。
根本來不及同那些非人的功臣道別,獨霸和雄霸就開始著手於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攙扶身子。
centaur一定是意識到了自己的疏忽,它已經可以想象出這樣疏忽後所帶來的後果。即便體表附著這的鋼鐵之軀無法提醒它的悔恨,但是從它近似掙脫動作上,可以看見它在彌補。
想要把兩個可恨的漏網之魚從身上甩開。
動作自然是有些生效,不過卻是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破綻。恐懼,是恐懼,centaur感覺到了恐懼,讓它無意中暴露給它對手一個至關重要的信息:
弱點,會在其頭部。
centaur像是尾巴上綁著鞭炮的馬駒,在殘破不堪的路麵上亂竄,時而跳躍,時而衝撞建築,目的都是想要將身上的兩個家夥趕下來。
如果這種事情有這麼容易就好了,事實上,獨霸和雄霸的落腳點是在centaur的後頸的位置,雖然這個地方沒有什麼可以足夠牢牢攀緣的動作,但獨霸用他改變引力的能力,讓兩人如同裝上了吸盤一樣貼在暗黑色的金屬鎧甲上。
“這個家夥到底會不會感到累呀!我感覺,自己好像撐不住了的樣子。”
說這話的是獨霸,被centaur這樣劇烈的搖晃了一陣子後,腦子暈了,胃裏也翻江倒海的。如果可以,他真的很希望自己可以吐出些什麼,胃酸不斷上泛,都已經刺痛了喉嚨。
“不知道,感覺難受的不隻是你,我也超級想蹲在水槽邊上吐一個痛快……呃,感覺以後自己可能會落下一個暈車的後遺症,既這次瞎折騰後。”
雄霸在說話的時候盡可能地閉上了眼睛,周圍可能出現的石屑確實是值得注意去躲避的,但目前最折磨人的,還是著天旋地轉的感受。
都已經到了恨不得去挖掉自己前庭、耳蝸、半規管的程度。
“太賴皮了,我們還是快點爬到它的臉上,從頭盔正麵的空隙裏進入centaur體內吧!不能再等了,快!”
獨霸捂住嘴巴,麵容扭曲地阻止了又一次胃酸的上泛。他雙手雙腳合用,向上爬去。
“呀呀呀!早知道找一個更好的落腳點啦!”雄霸不情願地尾隨上去。
centaur先前還是無法感知到兩人的具體位置,而後因為獨霸同蜘蛛人一樣貼在盔甲上爬到centaur的麵前,讓後者擁有了一個準確的目標。
現在,它放棄了之前無腦的應對措施。現在,centaur是用自己與人類手掌一般無二的手,去“撫摸”粘著蒼蠅的臉。
第一次,獨霸和雄霸躲開了,centaur沒有狠狠地揍自己臉。
第二次,獨霸被centaur打落,緊急時刻吸住了centaur的手指。
第三次,centaur專門針對獨霸,收攏手掌,想要碾死他,而雄霸則是蹭著這個空隙,鑽過空隙進入到centaur體內。
centaur察覺到暗度陳倉的雄霸,生氣地甩開了獨霸,後者被無情地丟入廢棄建築群,落地時激起一片揚塵。
centaur的第二道防線開啟了,儲存在它體內的備用能量開始動用,作為良導體的金屬,很快就將centaur的攻擊傳遞了過來:
金屬的溫度在直線上升,還沒有前進幾步的雄霸因為灼熱的溫度而退了回來。
迎麵不來的熱浪撩起雄霸額前的頭發,之前落水打濕的頭發,不知道在何時已經完全幹了。這不是重點,雄霸不想令獨霸失望,他必須冒險,去麵對centaur體內未知的溫度。
不存在光線的頭盔內部是看不見任何東西的,雄霸忍著高溫,攙扶著壁緩緩移動,以防不測。但是該來的還是當不掉,雖然雄霸沒有任何的鬆懈,但依舊是失足跌入centaur更深的體內。
計算一下高度,應該是胸膛的位置。
感覺落地時反彈起身體的質感,雄霸腳下踩著的應該是一種與肌肉隔膜差不多的內部結構。這裏依然是毫無光線,不過溫度倒是良心了很多,控製在四十五之內。
這裏的空氣相當渾濁,處於內部的人應該待不了多久。
為了讓此行有意義,也為了自己可以更早地呼吸到新鮮空氣,雄霸不再用最原始的“摸索”來獲取信息,他已經熟悉了雷達、聲呐、以及,他自己的超聲波。
依靠超聲反饋的信息,這肯定目前存在centaur胸膛的判斷——畢竟,這裏的結構與人類或者其他的哺乳動物十分相似:肋骨、隔膜、肌肉、還有一些待在溫房裏的“內髒君”。
在雄霸還在思考如何行動時,腳下的“地麵”已經開始扭曲起來,並且向上抬升,與此同時,雄霸還感覺到頭頂上的一股強大風壓,將周圍的空氣變得幹燥了不少。
“這是呼吸?莫非這裏是肺?”風壓消失之後,雄霸從護頭的姿勢恢複回來。他很清楚的感受到現在空氣的清新程度不是剛剛進入這裏時可以比擬的,而且之前幹擾超聲的水汽被外界幹燥的空氣替換了,很好,命運女神相中了他。
“啵,啵,啵……”
在安靜下來後,雄霸聽到一些充滿規律的音律,像是肥皂泡爆裂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向中間傳來。
為了看一下它們,雄霸從他之前繳獲的食物裏取出了個小小的打火機。這是他為了應對常住放空洞裏可能出現的無聊而預先準備的沒想到在這裏排上了用場。
確認了周圍的水分不存在腐蝕性後,雄霸脫下衣服,卷成棒狀,打火機上的火焰在它的前端晃了一下,衣服被點燃了。
光線以放射狀向四周擴散出去,雄霸看見了許多眼球大小的不明物體正在靠近它。這些“眼球”有白色、黃色、黃白色等顏色,形狀一般不規則,但是大致上還是看得出是一個球形的。
還好雄霸生物學得不錯,這些東西他在看第二眼的時候便得出了結論,結合他現在的處境,centaur的內部應該起了免疫反應,這些擔當衛士(抗體)的是從血液裏滲透過來的免疫球蛋白(白細胞或者說淋巴細胞),一同應對雄霸這個“不速之客”。
“假的吧!細胞這麼巨大?”
說實話,對於這種看起來軟軟的,而且似乎還附著什麼粘液的東西,是人的都會避之不及。無論男性還是女性。
不過好歹centaur體內換過了一次空氣,沒有渾濁空氣幹擾思想的雄霸已經想好的對策。其實做法很簡單,就像驅除野獸一樣,火焰很可能就是它們十分畏懼的東西。
當然,這個還沒有被證明。
但是,這個必須得嚐試!雄霸可不會想著留centaur一條命什麼的,現在他遲遲沒有放火燒centaur,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現在還不想同歸。畢竟自身留在了centaur的內部,它自燃了,不見得自己就很好受。
而現在,因為對方是帶著粘液而且看起來軟軟的某種東西,讓人不想接觸,不過即使不反抗,這些東西還是會主動逼近的。生死攸關,必須要搏一把。
雄霸鬆開了手,搓成棍子的衣服落在隔膜上,火焰散播出來的高溫,刺激著隔膜更加快速的鼓動。
centaur忍不住咳嗽,這位獨霸提供了極佳的逃跑時間。
雄霸不知道自己無意間幫助了獨霸,現在,他隻是注意著周圍,這些移動速度不快,可令人頭疼的白細胞,好像沒有要從雄霸身邊撤離的意思。
保險起見,雄霸撿回了“火把”,不過它已經不像是開始時那樣牢固,經往地上一丟,被束緊的衣服鬆開了。
垂頭喪氣的,燃燒火焰的一端無力地垂下,火焰沿著布料向上蔓延。
火焰竄得很高,使雄霸不得不將剛撿起的“火炬”丟了出去。這回落得有些遠,被丟在了一群白細胞的中間。它們簇擁了過去,黑色的陰影逐漸將火炬上的光芒吞沒。
正當雄霸感到事情格外棘手時,白細胞群中出現了一個小規模的爆炸,許多帶著火焰的球體飛了出來,落在地上不斷掙紮。雄霸算是眼尖,即使光線不算明亮,但他還是認清楚了這些被炸出來的正是呈現出包圍姿勢的白細胞。
“果然,竟然忘了,白細胞的大部分可是由蛋白質做的,而蛋白質這種有機物可是能燃燒的呀!”
仿佛是為了給予雄霸猜想正確而提供獎勵,微弱下去的火焰頓時旺盛起來,並且以這些白細胞為媒介,開始肆意蔓延起來。
雄霸聽著像是炸薯條時那種愉快的“滋滋”聲,不禁露出了笑容。也對,能燃燒的可不隻是白細胞,人體……不,這時候應該說生命體,絕大部分都是由碳氧兩種元素組成,理論上可是能燃燒的,而且,是不一般得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