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迢迢,浩蕩的隊伍繼續朝著塞納城的方向前進著。
清晨,曙光灑灑,清新的空氣令人精神抖擻。當兩千多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來到關卡設置之處,領頭的人頓時臉色一變。
隻見,道路兩旁淩亂之極,設置的關卡已經成為了殘柱木屑。透過空氣,帕沙也能聞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格沙,人呢!”
聲音並不大,但是卻帶著一股強力的威懾,竟然讓格沙冷不禁的顫抖起來。“帕……帕沙大人……我……昨天晚上我的確把他們阻攔在這裏的,為了怕他們逃跑,所以我才急著趕回去,通報於你!”
“哼!”聞言,帕沙濃眉抖了抖,眼神之中頓時浮現一抹寒光冷氣。“格沙,你這是想將責任推到我的頭上來了?”
格沙深吸了口涼氣,低著頭驚顫道:“不敢!”
“不敢?”帕沙冷哼一聲,臉色立即一變,朝著身邊兩名士兵喝道:“將格沙綁了!身為主將,本應該坐陣指揮,即使戰死沙場這也是你無尚的榮耀!可是,沒想到你竟然為了保命,臨危退縮,丟棄所有將士的性命於不顧。這樣的人,還留有何用?!”
話音一落,格沙頓時神情一慌,就在這時,兩名身材彪悍的士兵立刻將他雙手架住,旋即,用一根麻繩將其綁在原地!格沙不敢相信的目光瞥向高頭大馬之上的帕沙。“帕沙,你這是幹什麼?”
“哼!”聞言,帕沙立刻報以冷哼。“幹什麼,我要以軍規治你的罪!”
格沙劇烈的搖晃起頭來。“不,不,我是帕米爾大人的人,你無權動用私刑,治我的罪。不能綁我,快帶我回去,我要將這件事告訴帕米爾大人!”
“回去?可笑,你犯了如此大罪,你以為你還能回得去嗎?”帕沙眼神半眯,冷聲喝道:“再則,就憑你剛才的話,我也可以治你大不敬之罪!”
聞言,格沙額頭滲出的汗水,猶如小溪一般,簌簌流下!“你,你這是欲加之罪!快放了我,我要將這件事告訴帕米爾大人!快放開我,你們這兩個蠢貨!”
帕沙重喝一聲,道:“住口,我的士兵可是讓你如此詆毀的?別忘了帕米爾也是納西米王爵殿下之臣,而你卻奉帕米爾為主,以此來加持自己身份,你這是想致納西米王爵不屑嗎?!”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格沙抬起頭來,委糜哀求道:“帕沙,求求你放了我吧!”
帕沙卻淡然一笑,搖頭道:“想要不治你的罪,可真有些難了。別忘了,經過昨天晚上一戰,你可是讓我損失了五百名精英士兵,這筆帳恐怕用你十條命也換不回來!”
格沙潤了潤喉嚨,辯解道:“這,這不怪我,是肖克他們太強了!”
“住口!我的士兵可是經過正規的軍事訓練,豈是一群野蠻莽夫可比?這隻能怪你,是你臨陣退縮,才導致全軍覆沒!”帕沙將頭偏向一方,右手高舉。“行刑!”
軍令已下,兩名士兵立刻將格沙拖往一邊,將其按跪在了道路一旁。銀燦燦的長劍,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
“帕沙,收回軍令,你不能濫用職權……”
帕沙重喝一聲,道:“還等什麼!你們兩人也想違抗軍令嗎?”
兩人一愣,立刻將高舉的長劍,對準格沙的脖頸……
然而,就在長劍斬下之時,一支飛箭帶著一道強大的力量,將長劍擊落。
格沙不斷的喘著粗氣,聽得這一聲響聲,心裏頓時欣喜不已,立刻抬起頭來,朝著大道一道看去。
隻見,一匹全身銀白發亮的角馬獸,以極快的速度奔馳而來,仔細一觀,馬背之上豁然是熟悉的俏影。“啊,謝天謝地,你來得真及時!”
“妹妹,快救我,快救我,帕沙想要我的命!”
“帕沙,你想幹什麼!”勒住韁繩,格蒂娜眼神半眯,纖眉之間浮現一股強烈的殺意。
帕沙聳了聳肩,朝著跪在地上的格沙瞥了一眼,道:“當然是行軍規了!沒想到,幾年不見,蒂娜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當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格蒂娜白了一眼帕沙,朝著地上一臉慘白的大哥看去。“快放了我大哥,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帕沙一臉無辜道:“可不是我要你大哥的命,而是他自己不想要自己的命了!”
“此話怎講?”
“身為主將,坐陣指揮,竟然怕死,臨危退縮,導致我旗下數百名精英士兵慘死在這裏,你說,這是不是他自己不要命了?”帕沙兩隻眼睛在格蒂娜身上刮了幾眼,最後目光停留在那挺拔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