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命令我?!”寧雙瑤一甩袖,冷聲質問。
……
“我隻聽西王母一人的命令!”寧雙瑤撇頭冷笑道。
“西王母之下是我,你敢不聽我的命令。”堯休語氣持平,不驚疑不強勢。
“你以為你威脅得了我?你以為我真不會將這個秘密告訴西王母去?別天真了,狐妖何曾守諾!”寧雙瑤邪笑道,她從來不怕死,威脅這樣的手段,隻適合用在別人身上。
這堯休看了看寧雙瑤,隻道:“你告訴西王母,寧九歌就會死。”
“她死了不更好!別拿這樣的條件就想讓我屈服。”寧雙瑤嗤笑道。若是我告密,你堯休就殺了她?
“寧九歌死了,你這做妹妹的,還怎麼和她爭?”堯休繼續不溫不火的說來。
寧雙瑤一聽,皺眉冷道:“堯休大人的意思,好像我不得不接受你這個命令?”
……
“先前我還見她來著,怎麼,上次和堯休大人你一同去了蘿藦幽穀,這你來,我也沒見她在你身邊,那副鬼樣子她還敢回不周山?”寧雙瑤依舊邪笑著冷哼道,不會是借口讓自己留在人間,那寧九歌獨自在不周山獻寵獻媚?!
“你見著寧九歌?”堯休問道。
寧雙瑤斜垂了眼,冷笑道:“我難道還見不得她!也是啊,她如今那副人鬼都不分的模樣,誰見了不害怕啊,哈哈……”
“還不瞞你這個當妹妹的。”堯休掃了她一眼,又道:“她在蘿藦幽穀被冥蝶寄身,那冥蝶可是千年前那場浩劫中唯一沒死的上古妖物,連我都要敬她三分,遑論你姐姐。”
“什麼姐姐妹妹的!”寧雙瑤尖聲冷道,“她被寄身與我又何幹?她就是死了也與我沒有關係!”
這堯休捂了一下耳朵,又道:“你不知那冥蝶習性,一旦她認定了寧九歌的身體做寄生的存在,無論如何寧九歌都逃不了。”
“竟是這樣。”寧雙瑤冷笑一聲,道:“堯休大人可是存了多少彎彎腸子,連我都給饒在裏麵半天理不清楚頭緒呢!別告訴我你這樣做是因為你能保得那寧九歌的命?”
“那是一點,西王母可一直拿手下的當棋子,不會在乎誰的死活。說與你有關我的事,一來是讓你替我守著卓應這顆棋子,二來,也是讓他在人間的手段幫你除了那叫憶山的小妖,這三來,自然也是讓你和寧九歌有個較量的機會。”堯休說道。
“較量的機會……”寧雙瑤沉眉,片刻後抬眼看了看門外天氣,邪笑道:“今夜有雨,我不便久留。”
“今夜雷雨倒是很大。”堯休一說,抬頭時,那寧雙瑤斂了裙裾早已離開。
而那國師,在覺察寧雙瑤走後,便回來,笑問道:“堯休大人,那子桑公子的事,我們還需要等多久?”
這堯休掃了一眼門外,淡然無波的說道:“這個不急。”
“是,是。那……在伊邏那邊,好像開始有動作,這肅慎國王上命我去那邊,我也帶著寧雙瑤大人一同去?”卓應小心翼翼的探問道。
堯休隻道:“她若是答應,自然你在哪,她就會在哪。這個你無需費心。”
那卓應國師便也連忙應下,又道:“也不知,上次花朝節上的那隻小花妖,是何來曆,竟讓那兩位大人都接連下山來殺她?”他上次可就差些除了她來著。
堯休不答,這卓應也不好繼續追問,於是又笑問道:“大人可還有別的吩咐?”
堯休擺著一層不變的臉,見卓應國師一臉惶恐模樣,想來他就是見了那肅慎國的王上,也沒這般卑躬謙遜,便淡著嗓子問道:“這肅慎國巫女是誰?”
卓應國師一聽,便立刻回道:“是前朝國師的女兒,住在連黛山,名喚陌狼。”瞧了一眼坐著的人,又道:“堯休大人,如何問起她來?”
“陌狼。”堯休摸了腰間的夜簫,抬頭又道:“人間的事,你大可先辦著。別的,我自去安排,另外,冥蝶那隻怪物,若是遇著了,你盡量避著別和她糾纏。盤山那邊,我們等著他們吧。”
卓應抬起蒼白的臉,笑道:“是。身為人,倒是該做些人本該的事情才符合世道。隻是那前朝國師,怕是個麻煩。”看堯休不問,又自說道:“她也在伊邏,有可能會救那子桑樂。”
堯休垂首猶自看著手中夜簫,隻說道:“是救呢?還是助我一臂之力?你能預算到麼?”
“這……自然不是小的能力所及。”卓應說道,見堯休大人不再說話,便知談話到此為止,於是行了禮,便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