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問過閩家兄弟為什麼要那麼做,這廝當時大言不慚的說都是為她著想,女生跟她走近都是不懷好意,怕她被帶壞了。男生接近她就更有目的了,他們這麼做,一切都是為她。還說她沒良心,一點不感激他們的良苦用心。
周沫一想起小時候的事,就恨得牙癢癢,是不是就因為她在周家沒有任何地位,所以都來欺負她?
“閩家熠,我……沒……有!”周沫認真把那晚上的事過了一遍,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沒有!
“我送你上火車的時候,拉著你的手,問你要的話你都不記得了?”閩家熠茶色瞳孔中已經有兩簇火花在跳躍,幾乎從牙縫裏咬牙切齒的問出這話。
周沫看著他瞬間暗沉的臉有些心虛,下意識的將上半身往後仰,拉開些距離。
“嗯?”閩家熠陰沉著臉冷哼,手掌又把人外懷裏帶近了些。
周沫雙手抵在他胸膛,以保證自己和她的距離,再次仔細的回想。
當時檢票上車的時候,他確實伸手拽住她不讓她走,但是當時列車員在後麵催她,又那麼大聲的鳴笛,那麼大的噪音下他說了什麼她根本就沒聽到,隻看見他嘴巴在動,神色很焦急。
當時火車都要開了,他有死死抓住她的手不放,她哪來得及問他說了什麼,隻一個勁的點頭,大力甩開他的手然後上了火車。
她還記得這家夥當時很可笑的跟著火車一直跑,一直追出了站,直到火車把他遠遠甩下他才停下。
想起當時他的傻樣兒周沫又撇撇嘴,因為他那樣,那時候挨著她坐的人都笑她來著,讓她覺得丟臉。
“我忘了。”周沫低著頭說。
可能,真的是有那麼回事。
照他現在這樣子看來,他那時候的要求應該就是要她等他之類的,可是……可是她都沒聽到啊,這不能算的好不好?
閩家熠因為她一句“我忘了”直把牙咬得咯嘣直響,瞬間額頭青筋立現。咬牙切齒的蹦出幾個字來:“你說什麼?”
“我……我想,可能……這中間有些誤會……”周沫底氣不足,很不足。
這算不算她有錯在先?不能算吧,她根本不知情啊,他氣個什麼勁兒?
“沫沫……”
閩家熠從喉嚨低下悶聲低吼著她的名字,掌著她的腰背,猛地把她往身軀帶,因為氣怒而有些扭曲猙獰的臉直接貼向她白皙的脖子,一掌握住她後頸,當下嚇得周沫全身僵硬。
他不會想……擰斷她脖子報複她吧?
閩家熠一直都不好惹,也清楚他有多壞多狂妄,幾年不見,他更加變本加厲了,軍隊裏存在這樣的人,合法嗎?
“閩家……熠……”周沫輕輕的喊,有那麼絲絲討好。
閩家熠咬牙切齒的壓著衝天怒火,剛硬麵頰在她脖頸上磨著,鼻端和側臉一下一下蹭著。
“沫沫……”這又愛又恨的女人啊,他真想這一刻擰斷她的脖子!
周沫算明白閩家熠的意思了,“所以,你現在是在興師問罪了?”
閩家熠緩緩直起身體,眼睛危險的眯起,跟毒蛇一般將她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