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有個好習慣,就是走到哪裏都不會認床,所以他能按時入睡,也能按時起床。
早晨六點,楊烈起身下樓,在花園內開始習練八極拳。都說“拳不離手,曲不離口”,楊烈的單兵戰鬥能力在退出部隊後不僅得到了保持,甚至還因為經驗和閱曆的增加,而更加富有攻擊效率。
住在二樓女賓臥房內的瞿婉婉還在呼呼大睡,估計等她醒來時,肯定對昨晚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難怪淩琪琪的奶奶覺得女孩子喝酒不是好事情,就瞿婉婉這麼整,萬一遇到的不是楊烈這種正人君子,一晚上還不知道被人怎麼擺弄呢。
淩常龍站在臥室窗口,透過明淨的陽台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楊烈打出來的八極拳有多麼凶猛犀利。
“還真是個‘心有猛虎、細嗅薔薇’的年輕人呐。”淩常龍喃喃自語,眼中全是欣賞。
練完拳,楊烈上樓淋浴洗漱,然後換上白色幹淨的襯衫,外麵套上藏青色的立領西裝。瞿婉婉還在熟睡,沒有人去打擾她。楊烈陪著淩家人在一樓的餐廳內吃早飯。
早飯很豐盛,但不奢侈。有醬牛肉、鹹鴨蛋、酸奶、腐乳、蘿卜幹、海帶絲。主食是花卷、麵條和小米稀飯。楊烈保持著在部隊內養成的“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如果沒人跟他主動說話,他就專心致誌的吃飯,眼睛也不會四處亂瞟。
看到楊烈風卷殘雲一般幹掉了半盤子醬牛肉,一個鹹鴨蛋、兩個花卷、一碗麵條和一碗稀飯,淩琪琪的奶奶臉上樂開了花。負責置辦早餐的保姆站在一旁,也覺得很有麵子。
沒有人會懷疑楊烈家的生活水平,他這麼能吃,隻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身體很健康,對營養需求旺盛。
吃過早餐,淩常龍邀請楊烈到他的書房內坐會。楊烈欣然同意,跟隨淩常龍乘坐內部電梯上了四樓。
淩常龍的書房很大,應該是兼顧了小會客室的功能。兩人隔著一張茶幾,對坐在單人沙發上麵。淩常龍先開口說道:“我是76年入伍的老兵,對南邊輪戰的時候,有幸上過戰場,可惜那時候南猴子已經被兄弟部隊打怕了,所以沒有撈著硬仗打。後來鄧公主政,百萬大裁軍,我就回了老家,看到集體的廠子被糟蹋的不成樣子,就咬牙承包過來,從此起步,到了如今的規模。”
“我們家從爺爺開始,三代從軍。爺爺參加過三年解放戰爭和入朝作戰。大伯參加過自衛反擊戰,成了烈士。堂哥也是先在部隊幹,後來轉為公安,犧牲在緝毒第一線。我本來想追隨大伯和堂哥的腳步,再給楊家添一塊烈士光榮的牌子,可惜家中出了變故,硬是把我的人生道路改了方向。”楊烈的語氣輕鬆,但臉上帶著自嘲的表情。
因為都曾投身軍旅,盡管年齡上差了十八歲,淩常龍和楊烈卻一見如故,聊的很是投機。
當保姆進來沏第三壺茶的時候,淩常龍終於談到了如何答謝楊烈這個話題。
“我隻有琪琪這麼一個女兒,她在我們全家人心中的重要性,超過我名下全部產業加起來的總和。琪琪是個很聰明,也很有愛心的孩子,她被我們教育的很本分,很傳統。在火車上如果她遭受淩辱,我真的不敢想象她會不會就此先我們一步離開這個世界。你是琪琪的救命恩人,又是琪琪信賴的好朋友,作為她的父親,我很誠懇的請求你,接受我們一家人的感謝。你有什麼要求,不妨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