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麵具男似乎意猶未盡,用槍指著其餘匪徒的頭,一個一個的問:“老子說的是不是真的?”
被他用槍指到的人,生怕他會開槍打自己耳朵,都是紛紛點頭,不敢否認。
來到章自強麵前,黑貓麵具男轉頭問郭秉祥:“郭先生,此人便是去年綁架李家成長子的主謀,也是你的仇家,你現在隻要點一下頭,我就給他腦袋開花!”
郭秉祥強忍著點頭的衝動,理智的搖了搖頭,輕聲說:“他隻是要錢,本意並沒想殺我,所以此事不可做絕。”
黑貓麵具男點點頭,把槍收了回來。他站著不動,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
“郭先生,你心地仁厚,不願傷人性命,但這群匪徒未必會善罷甘休啊!我覺得,還得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殺手和槍法,你覺得如何?”
郭秉祥的表情有些無可奈何,他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誰,而這人卻好像是自己雇來的保鏢一樣,你讓他說什麼?讓他幹掉章自強?回頭章自強的同夥來找自己拚命,這人再消失了,拿什麼抵擋?
不過,黑貓麵具男顯然沒有打算聽郭秉祥說什麼,他猛的轉身,大步來到桌子旁,拿起一支匪徒綁架郭秉祥時曾經使用過的AK47,然後將頭轉向一邊,以飛快的速度將這支槍拆成了零件。拆完AK47,黑貓麵具男轉過身,將雙手放在身後,又背對著桌子飛快的將槍支安裝完畢。
黑貓麵具男提著AK47來到章自強麵前,冷聲說道:“看清楚沒有,這才是玩槍,你們那點三腳貓的手段,在我麵前就是渣!”
當著一眾綁匪的麵,黑貓麵具男展示了驚人的槍械本領,然後扶著郭秉祥離開。
半個小時後,天色已經大亮,一輛麵包車停在半山別墅區外麵,臉色憔悴的郭秉祥下了車,跟門口保安打了個招呼,然後走向自己的別墅。
一夜未眠的黎恬穎,忽然聽到門鈴聲響起,她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一個哆嗦。不等傭人起來接聽門禁電話,黎恬穎便來到門口,通過可視電話,看見了自己的丈夫。
黎恬穎急忙打開別墅的電動大門,將丈夫迎進屋內。
“你怎麼回來了?!”黎恬穎一臉疑惑,很吃驚的問。
“我被一個戴著卡通黑貓麵具的男人救了,那夥綁匪全都不是他的對手。”
“救你的人呢?”
“他用綁匪所乘的麵包車把我送到了大門口,然後說要把麵包車給處理掉,回頭才來登門造訪。”
“他不會是另外一夥人派來的吧?”
“我不知道。我現在很累,頭很疼,我要休息一會。誰打電話都不要接,公司那邊的事情先推掉。”
郭秉祥心事重重的上了樓,躺在舒適的大床上麵,卻怎麼也睡不著。
他能感覺得到,救了他的那個麵具男人對他很客氣,沒有任何的脅迫和威逼,到現在也沒有提出什麼要求。但是,越是這樣,他反而越不安心。這世上沒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這世上也沒有幾個施恩不圖報的人。能在一夥持槍匪徒中將他救出來的猛人,如果想要對他提一些要求,似乎很難拒絕?
郭秉祥在家裏擔驚受怕了一天,結果既沒有匪徒上門報複,也沒有其他陌生人前來打擾。
到了晚上,一個電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麵。“郭先生你好,能聽出我的聲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