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幾輛警車趕到撞車現場,那些手持棒球棍的年輕人見勢不妙,紛紛離開,駕著跑車揚長而去。
警車上下來一個40多歲的頗有領導範的警員,他問楊烈和潘向團兩人:“這事你們準備怎麼了結?私了還是公了?”
潘向團馬上情緒激動的說:“必須走司法程序!他這是蓄意謀殺!”
楊烈像看白癡一樣看了潘向團一眼,然後平靜的問麵前的警察:“我現在比較關心被撞的無辜市民是否得到了救治?”
中年警察點頭,告訴楊烈說:“110中心在接到報警電話後,五分鍾內就有警員趕到現場,120急救中心派出的急救車也在8分鍾後抵達,傷者目前已經被送往醫院進行救治。”
楊烈一臉嘲諷的看著潘向團,說:“你如果非要給你家中有錢有勢的爹媽增加麻煩,我奉陪到底!你可以告我蓄意謀殺,但你現在除了踢我車門把腳崴了之外,其他地方沒有受到任何損傷,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事情搞大之後,絕對不是你能承受的!”
楊烈的不在乎,讓驕橫慣了的潘向團心裏打了個咯噔,他那被精蟲幾乎充斥了整個頭部的腦子終於想到了一些問題。
正當潘向團猶豫不決時,坐在法拉利副駕駛的女孩卻大聲喊著:“必須公了!走司法程序!我可以作證!”
潘向團原本弱下去的氣勢馬上再度高漲,他大聲說:“警察同誌,請你嚴格按照司法程序辦理,我堅持認為他是故意行凶,而且還是酒後駕駛!”
中年警察聞言,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仔細的看了楊烈幾眼,然後對兩人說:“麻煩兩位隨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
潘向團和楊烈都沒有出言反對。楊烈對警察頭頭說:“請稍等片刻,我跟手下幾個兄弟交待點事情。”楊烈說完話,衝著遠處揮揮手,很快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就開了過來。
楊善寶跳下車,來到楊烈的麵前。楊烈對楊善寶說:“事情可能有些麻煩,對方要求走司法程序,你們在外麵不要亂,有什麼事都聽淩總的安排。”楊烈說完這些,跟楊善寶緊緊的握了一下手以示安慰,然後轉身跟著警察上了警車。
楊善寶握緊拳頭,仔細看了看潘向團,轉身回到自己車上,開著越野車離開。
兩名車主被警察分開帶上兩輛警車,一名警察手持相機對撞車現場進行仔細拍照,另一名警察上了黑色奔馳,將車開走。接著,警察又對法拉利受損的左側車身進行拍照,然後拉開車門,將車發動,往左打方向盤,把緊貼在水泥護欄上的法拉利調開,讓副駕駛位置上的女孩打開車門下車,也被帶到警車上。
到了警局,三個當事人被分開進行問詢筆錄。楊烈如實將他看到的和經曆的所有事情講述出來,從始至終,他都保持著平靜的語氣和態度。
警察沒有無聊到來檢測楊烈的酒精度,也或者是有意不想檢查,因為他們沒有理由去相信一個肇事逃逸的車主對另外一個見義勇為的車主進行的所謂謀殺控告。
凶手開著一百多萬的奔馳去追殺開著兩百多萬法拉利的車主,兩個人還壓根兒就不認識,這特麼的是好萊塢的諜戰劇,不是申城的治安現狀!從任何一點來看,楊烈都沒有致人死命的動機和實際動作,所以潘向團的囂張指控在警察們看來,更像是一種氣急敗壞的無理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