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把買來的一大堆東西放在地下室外麵,就帶著兄弟幾個去外麵停車的地方等著了。
這個地方不是新婚洞房,聽牆根的事情還是不做為好。楊春能夠猜到楊烈的內心正壓著怎樣一股怒火,所以還是盡量不要招惹他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漆黑的地下室內,楊烈遇到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問題。他的鼻子很靈敏,從進來時就已經嗅到了尿腥味,這對他而言,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當初在進行專業比武的時候,有一項就是潛伏狙擊,為了不暴露自己,楊烈隻能把尿液排泄到褲子裏。美女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睡,所以手腳被捆的瞿婉婉尿了褲子並不丟人。
但是,這隻是楊烈內心的想法,他既不能把這種想法明說出來,也不能提及任何跟尿褲子有關的話題。麵對這種情況,如果不處理得當,很有可能會給瞿婉婉在心中留下抹不去的陰影和痛苦。
瞿婉婉用低若蚊蟲一般的聲音說:“我的手腕使不上勁,你能幫我一下嗎?”瞿婉婉沒有說謊,她的手腕被勒著,已經有一天一夜了,現在的感覺完全是麻木的。
“嗯,好。”
“幫我解開帶子,用礦泉水衝洗一下,然後給我換幹淨的衣服。”
瞿婉婉徹底豁出去了,她在經曆了被劫持時最初的絕望之後,毫不猶豫的把楊烈拉扯進來,不就是因為想要把最純潔的自己留給身邊的這個男人嗎?楊烈能為了他連夜狂奔上千裏,能夠眼睛不眨的給歹徒五千萬,她還有什麼需要對這個男人保留的?
瞿婉婉的請求提的幹脆明確,落在楊烈的耳朵裏麵卻如同巨石落入了平靜的水潭中。
楊烈大概隻猶豫了不到一秒鍾,便開始摸索著用手去解瞿婉婉的帶子。
此刻,瞿婉婉的心靈極度脆弱,楊烈如果拒絕了瞿婉婉的要求,不管他用的是怎麼委婉的借口,都會讓瞿婉婉覺得他是在懷疑她、嫌棄她,這比拿把刀子在瞿婉婉的身上捅幾下還會讓她痛苦。
楊烈的動作很輕柔,就像在給一個初生不久的嬰孩換尿布一樣,當他還是一個少年時,曾幫著堂嫂照顧尚在繈褓中的楊明,所以對如何換尿布並不陌生。
“礦泉水有點涼,來不及找熱水,你忍住。”楊烈用礦泉水把幹淨的毛巾打濕,然後輕輕的給瞿婉婉擦拭,瞿婉婉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
經過一番辛苦,楊烈終於給瞿婉婉從下到上,從內到外都換好了衣服。楊春的記性不差,臨時湊數買來的衣服除了文胸的尺碼有點小之外,其餘的居然都跟瞿婉婉的身型很貼合。
穿好了衣服,楊烈打開了應急燈,地下室內頓時明亮了起來。
“我幫你把頭發也梳一下吧。”楊烈很平靜的說。
“好。還要幫我把臉擦幹淨,我才不要楊春他們幾個看到我倒黴的樣子。”經曆了剛才那番銷魂蝕骨般的接觸,瞿婉婉此刻的心裏竟然有股莫名的歡喜,痛苦的被綁架經曆似乎正在從她的腦海中漸漸遠離。
楊烈站在瞿婉婉的背後,仔細的梳理著她直而濃密的長發。瞿婉婉的嘴巴開始不停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