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伯行的講話稿是自己寫的,裏麵的內容很接地氣,沒有太多假大空的東西,主要是告訴前來參加培訓的幹部如何利用難得的機會,靜下心來學點以後工作能用得上的東西。
下麵坐的各縣幹部,看上去都在認真的記著筆記,似乎要把鄭部長的話牢牢的記在心頭。楊烈也用筆簡明扼要的做了記錄。聆聽領導講課時要做好記錄,這是官場的最基本要求,楊烈在這些方麵接受過李家才的係統“培訓”。
鄭部長講完話之後,便有政策理論研究室資深的研究員開始給大家上第一課。
寧逸陪著鄭伯行下了樓,在送鄭伯行登車的時候,鄭伯行回頭說了一句話:“你班上那個最年輕的小同誌,情況比較特別,平時可以多關注一下。”
寧逸微微一愣,目送著領導乘車離開。
作為組織部直管的幹部,寧逸雖然隻是培訓班的班主任,但行政級別可是紮紮實實的正處級,一點也不比前來參加培訓的這些幹部學員低。直接領到臨走之前雖然隻留下了輕飄飄的一句話,寧逸卻上了心。
就算領導不提醒,寧逸也會特別留意和關注楊烈,因為楊烈從報道開始,就讓寧逸覺得很特別。
緊張充實的培訓生活就此開始,每天上午有兩堂課,中午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下午有一堂課,然後還有講座、論壇和實踐課。
學校對幹部學員的管理有嚴有鬆,嚴的方麵主要集中在禁止以任何形式請假缺課,至於無故曠課,那就是非常嚴重的問題。在黨校裏麵無故曠課,後果可能影響到幹部的仕途,所以沒有人敢在這件事情上胡來。
鬆的方麵則表現在學校不幹涉幹部學習以外的時間和活動,下課之後,隻要你不是去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哪怕每天晚上在學校外麵住賓館酒店,也不會有人來幹涉你。
這也是因為幹部學員的身份決定的。前來參加培訓的幹部,有一些已經調了正處,屬於實權領導,工作之餘還要兼顧原單位的事情,如果住在宿舍裏麵,外麵的人進不來,確實有些不方便。
楊烈在班裏三十個學員當中表現的屬於中規中矩,他堅持從周一到周五住在學校的宿舍裏,然後周五晚上離開,周一早上返校學習。在平時的課堂上,楊烈從不早退和遲到,會認真的聽每一堂課,然後根據自己的理解做好聽課的記錄。
第一周上課快要結束的時候,班裏表現比較活躍的一位副處級的縣級宣傳部長徐齊磊大著嗓門說:“咱們是不是搞個見麵聚會,把班主任和代課老師邀請過來,加深一下交流和感情?”
“好呀!徐部長的建議太及時了!”
“必須搞聚會,同學一場難得啊!”
“咱要把這屆的聚會搞出新特色,搞出新亮點!”
幹部學員們紛紛響應,對徐齊磊的提議表示熱烈的支持。
楊烈笑著聽這些縣級領導在那說話,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反正他就是個打醬油的,隻要大家不反對的事情,他也不反對。隻要大家支持的事情,他也跟著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