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緣也注意到那男人舉起的手槍,心裏暗叫不好,可飛針速度極快,她怕是躲不過了。
就在這時,一個力道猛地將她一推,夏緣猝不及防地側身翻滾過去,躲過了飛針。
夏緣迅速回過神,定睛看了看方才推她一把的人。
那人留著一頭利落的短發,身穿著休閑西裝,由於背著光,她看不大清楚那人的容貌,隻知道這是一位高大的男子。
夏緣隻用了不到三秒時間去觀察那人,隨即抽出幾根銀針便迅速便那群男人飛了過去。
現在正是逃跑的好時機!
夏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起身來,一把拉起那男人就衝了出去。
好歹人家剛也救了她一把,要跑也不能丟下人家一個人啊,若不是他,她要是被那飛針紮到,恐怕現在就麻痹在那裏了。
說時遲那時快,夏緣趁著那群人躲避飛針的瞬間,飛快地衝出了門,矯健的身軀頓時掩埋在夜色當中。
然而那群的人回過神來想要追趕的時候,兩人早已沒了身影。
帶頭的男人氣急敗壞地踹了那紅毛一腳,怒喝道,“你個混帳東西!要是那臭娘們尋著那藥劑查到了組織,我看你到時候有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紅毛闖了大禍,自然不敢開口,任由那帶頭男人一頓臭罵。
“你,馬上讓人戒備起來,迅速留意出城的每一個人!還有,暗中調查一下那女人的來曆。”帶頭男人抓來一個跟在後頭的小弟,大聲命令道。
“是是是。”小弟連忙點頭,轉身便跑了出去。
然而剛剛趁機逃走的兩人,現在正躲在暗巷裏不敢出聲,夏緣警惕地匍匐在牆邊,細細聽著附近的動靜。
說實話她的方向感還是不錯的,由於長時在組織裏鍛煉出來的習慣,她剛剛在去夜色酒吧的路上,就已經大概摸清了附近的地勢情況,所以才能如此順利地逃脫。
夏緣觀察了好一會,確定周圍沒有什麼搜查的人時,才暗自鬆了口氣。
同時也由於她一心專注著觀察附近的情況,倒是把她身後的男人忘記了,也沒注意到他那饒有興趣的目光正在她身上遊離。
“沒想到你身手這麼好。”冷不丁的,身後傳來一聲戲謔的男聲,把夏緣驚得一個激靈,迅速翻過身去拿手捂住那男人的嘴,惡狠狠地警告。
“不想死的話就別開口!”她刻意壓低了聲音,目光冷冷地注視著男人的眸子。
這裏亂得很,指不定這就是哪個混混幫的據點,若要是暴露了,她不敢確定能不能把這個多嘴的男人帶走。
男人被她捂著嘴倒是不生氣,因為她靠得比較近,以至於她身上那淡淡的消毒水味都侵入了他的鼻息。
消毒水味?
他拿手指了指她捂著的手,朝夏緣誠懇無比地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可以鬆開了。
夏緣生性警惕,猶豫了一下,還是警告一句,“若是暴露了,我不會帶上你的。”語畢,她這才將手拿開,將肩上的背包放下,再將方才得手的藥劑槍用塑料袋裝起,然後再把背包拉好垮上肩。
男人還當真乖乖地沒有說話,但看她動作利落地將藥劑槍收起,他還是止不住好奇開口問道,“你拿那槍幹嘛?”不過這次他壓低了聲音了。
“你是什麼人?”夏緣依舊警惕,回過頭冷冷地撇了他一眼。
“這跟我是什麼人有什麼關係?”他不過就隨口一問嘛,這女人怎麼那麼防備,難不成他救了她還能害她不成。
“那就別問,不關你事。”夏緣依舊是冷冷的態度,自顧自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落下了,會不會給他們留下了什麼線索。
男人無趣地翻了個白眼,這女人還真無趣,便跳過了這個話題,“哎...”
這還沒開口呢,夏緣厭惡的目光就直直掃了過來,讓他頓時語塞。
“再問割了你舌頭。”她威脅道。這男人還真八婆,若不是看在他剛救過她的份上,她早就逃之夭夭了,那還有閑工夫在這裏跟他嘮嗑呢。
“不是,我就想問你借個創口貼用用,不用割舌頭那麼嚴重吧?”男人暗暗地吞了口口水,這女人不僅無趣而且還如此心狠手辣啊。
創口貼?他受傷了嗎?
夏緣黛眉輕蹙了一下,這才想到有可能是剛剛救她的時候被飛針紮到的可能。
“哪裏受傷了?我看看。”她說道。
男人聽話地挽起袖子,抬起右手的傷口給她看。
應該是躲避飛針不及被飛針劃到的一道傷口,飛針雖小,但勝在爆發力強,而且射程十分地遠,所以雖然是被劃到,但傷口也不小。但是,她記得,他推開她的是左手,怎麼受傷的成了右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