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野彰跟在桐穀修二身後,像隻跟屁蟲一樣粘得緊緊的。桐穀修二不想理人,騎上單車準備走,可是後座突然一重,他心裏的火一下子冒了出來。
“你的車鑰匙又掉了?”
“沒有啊。”
“那就自己騎車回家。”
桐穀修二說著就要騎車走,可是後麵的草野彰根本沒有起身,反而死死的抓著單車不撒手,哭喪真臉表示抗議。
“我不要,我才不要自己回家,都不好玩......”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樣做有意思嗎?”
草野彰拚命搖頭,就是不下車。桐穀修二扔下單車,抱手看著草野彰,鐵青著臉,就是不說話。
“求你了,送我回家吧。”
草野彰難得的低聲下氣,像是在央求一般。桐穀修二難為的別過臉,不想看到草野彰的臉。
“我的傷還沒好呢,拜托啦。”
桐穀修二不說話,坐上單車就騎了出去。草野彰“哈哈哈”的笑,伸手抱住了桐穀修二的腰,還親昵的把腦袋靠了上去。
桐穀修二扭了扭身體,沒成功也就放棄了。想到那天晚上草野彰突然吻了自己,還有昨天草野彰可憐亟待安慰的樣子,桐穀修二心裏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莫名的讓他思緒混亂起來,腰上的手的溫度似乎也升高了很多。
草野彰還是一如既往的活潑,廢話很多,吵個不停,但是抱著桐穀修二的手始終沒有鬆開。在平山豆腐店門前,草野彰在單車剛停下的時候就跳了下去,一點不像傷還沒好的樣子。
“大叔,我回來啦。”
“嗯,回來啦。”平山一平從裏麵伸出個腦袋出來,看到桐穀修二點了點頭,“修二來啦。”
“是的。”
草野彰進屋熱情的給桐穀修二舀了一碗豆漿,笑嗬嗬的把豆漿端到桐穀修二麵前,殷勤得不行。
“喝吧,豆乳對身體好。”
桐穀修二黑線,很不情願的接過豆漿,盯著看了好半天也沒喝。他其實不太喜歡喝豆漿,受不了那股豆子的腥味。可是,這豆漿是草野彰給他的,雖然他真的很討厭草野彰,可他現在卻不想拒絕。
“喝啊,很好喝的。”
草野彰一臉純真的盯著桐穀修二,示意桐穀修二趕緊喝豆漿。屋裏的平山大叔看著兩人,莫名的感受到一股特殊的氣場,驚得他連連搖頭,揉著眼睛以為這是幻覺。
看到桐穀修二麵無表情地喝下豆漿,草野彰又把腦袋湊上去,晃真腦袋問道:“怎麼樣,大叔的豆漿味道不錯吧。”
桐穀修二略點遲疑的點頭,把碗塞到草野彰懷裏,提起單車準備離開。草野彰伸手把單車拉住了,又開始嚷起來。
“有點事需要修二幫忙,等一下走。”
“又有什麼事啊?”
桐穀修二無奈的被草野彰拉著往樓上,然後被按坐在矮桌旁邊,看著草野彰在屋裏翻箱倒櫃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