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店店長還是穿著一貫的和服,短短的頭發立在腦袋上麵,手裏拿著竹劍,臉上是精致的妝容,“嗯,這個就是我刻的。”
桐穀修二伸長脖子去看,念出聲,“我要成為......”
“那是誰啊?”
他不知道上麵寫的人是誰,問草野彰也不知道。書店店長變得有些懊悔,沮喪的說著,“是豐臣秀吉。那個時候我真是馬虎得讓人傷心,堅信自己是對的,雖然有想過重新刻,但後麵還是覺得就這樣放著好了,對吧?”
“哦?嗯嗯。”
桐穀修二趕緊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白了店長話裏的意思。店長起身把講桌搬回到原來的位置,牆上的刻字也就被遮住了。
“為了我曾經是無可救藥的笨蛋的那段回憶,還是就這麼放著吧。”店長走到門口,鄭重其事的看著三人,點頭說道:“就這樣吧。”
看著店長離開的背影,草野彰張合著手,喊道:“拜拜......”
而桐穀修二也若有所思的樣子,心裏仿佛也明白了許多。回到教室,看到掛在黑布旁邊的鼴鼠,他覺得有必要做些調整,於是就把做好的鼴鼠換成了蝙蝠。
草野彰站在旁邊,看著手腳麻利做蝙蝠的桐穀修二,問道:“為什麼不用鼴鼠了呢?”
“在這裏不能用。”
“喂,你知道嗎?鼴鼠在洞穴裏麵是單獨行動的,可是,一到發情期卻能很好的找到對象。呀,色鬼!”
草野彰自己說著都覺得不要意思,閉上了眼睛,但又睜開眼睛看著桐穀修二,沒有繼續說下去。
“怎麼說?”
“挖了洞後,找到對象,抱著它,親親我我。”
“那是必要的啊。”
“也對啊,因為是在土裏麵。”
桐穀修二一邊做蝙蝠,一邊就著草野彰的話,說道:“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相遇的話,真的是很了不起的奇跡呢?”
“奇跡?對,奇跡嘛。”
兩人在麵前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小穀信子抓住手邊的一根繩子,將兩人的話全都聽在了心裏,心裏似乎也有所想法。
三個合影留念過後,桐穀修二就拿著衣服背著吉他,領著草野彰和小穀信子往車棚走去。天空已經黑得不像話,周圍不時傳來蟬鳴蟲叫聲,街邊的路燈給黑夜增添些許光亮。
“我們去吃飯吧。”
“不去。”
桐穀修二想都沒想就拒絕,這麼晚了,明天就是文化祭,那麼多事情等著他,他需要休息。草野彰才不是個容易妥協的人,看桐穀修二不答應就找一直不說話跟著後麵的小穀信子。
“信子,去豆腐店吧,請你吃宵夜,喝豆乳。”
“可,可是,已經很晚了。”
“沒關係的,晚了可以在大叔家留宿的。”
草野彰說著就拉起小穀信子進了車棚,然後讓小穀信子坐在單車後麵,載著人就出了學校。桐穀修二落在後麵,看到草野彰居然把他拋下,獨自帶著小穀信子就走了,還說要讓小穀信子在豆腐店留宿,心裏泛起陣陣不爽的情緒。
為了不讓草野彰和小穀信子獨處,他還是騎上單車跟了上去。三人回到豆腐店已經很晚了,平山大叔還在等著草野彰,看到他們一起回來這才放心,從廚房裏麵拿了很多吃的東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