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的晚餐吃得很愉快。草野彰扔下碗坐在地上看電視,桐穀修二則坐在矮桌後麵盯著草野彰的腦袋,互相都不說話。
收拾碗筷的平山大叔從廚房裏麵伸出腦袋,來回看了幾眼兩人,不解的說道:“彰你今天的話太少,不會是真的失戀了吧?難道是說,信子真的和別人在一起了?”
“啊?”
發生驚訝的聲音的人不是草野彰,而是桐穀修二。桐穀修二滿腦子疑問,看著滿臉憨笑的平山大叔,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大叔,你進去洗碗吧。”
草野彰回頭無奈的說了一句,然後繼續看電視。電視裏正在播放的是日本目前比較火的一個靈異節目,用攝像機在家裏捕捉真實存在的靈異現象。
像什麼突然在儲物櫃裏麵看到一個黑發少女啦,或者是門上突然出現一個黑影而你卻看到有人進來,再者就是小女孩看著你背後說了一句“啊,出現了”然後你一回頭就看到一個猙獰的麵孔,等等靈異現象。
桐穀修二看過幾次,雖然確實是很害怕,看著很逼真,但他總覺得是假的。現代社會,誰還相信這些迷信的東西。就日本有史以來最恐怖的幾部靈異片他都覺得沒什麼吸引力了,盡管他因為害怕基本上都沒看過,但這些東西看了除了給脆弱的心靈造成傷害以外沒有任何用處。
所以,在看到電視裏正在播放記錄的攝像的時候,他上去一把關了電視,可沒想到聚精會神的草野彰突然尖叫了一聲,猛然從地上蹦起來跳到了他的身上,縮著身體繼續大叫。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平山大叔驚慌的跑出來,手裏拿著鍋鏟到處看,當看到以奇怪姿勢擁抱的兩人,臉色裏麵平靜下來,用鍋鏟指著桐穀修二,問道:“你們在做什麼?為什麼抱在一起?”
桐穀修二搖頭,放在草野彰腰上的手還收緊了些,“不知道,他突然就跳上來了。”
說完還偏頭看了一眼肩上的趴著的腦袋。平山大叔用手指戳了戳草野彰的脊背,低著嗓音,說道:“哎,臭小子,下來了,抱住很舒服嗎?”
“有鬼,不下來。”
“就算有鬼你也可以用你的跆拳道打他啊。”
跆拳道?打鬼?
桐穀修二愣了,這是他活了十七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可他現在也笑不起來,隻能抓住脖子上的手臂避免人掉下去。
“大叔,快去洗碗。”
“下去,你很重的。”
看到平山大叔已經進廚房桐穀修二低聲說了一句,鬆開手讓草野彰下來。可等了半天身上的人隻是扭扭身體就沒再動一下,掛在肩上的兩條手臂呈現出無力的狀態,肩上的腦袋重得要死。
“我說,你要是再不下來我真的會把你扔下去。”
他嫌棄的扯開夾著自己的兩條腿,拍了拍草野彰的腦袋,“睡著了?”
“嗯。”
“睡著了還能聽見我說話?快點下來,我要回去了。”
他把草野彰的手扯下來,雙手把人給拎開,看到草野彰鼓著一雙眼睛看著自己,笑了笑,說道:“站穩,我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