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穀修二並沒有去找草野彰回來。
第二天到學校,草野彰意外的很晚才到學校。當時已經上課,草野彰進來時橫山老師習慣的提著褲子說了幾句“不能再遲到”之類的話,然後他就麵無表情的坐到座位上拿出書開始上課。
桐穀修二一直看著草野彰,然後回頭看了一眼小穀信子,發現小穀信子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心裏怪味升起,總覺得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變得難以捉摸了。
第一節課下課草野彰就拉著小穀信子去了放送室。桐穀修二依舊和同學們鬧成一團,盡管他很想找草野彰問清楚。
就在他和幾個同學去廁所的時候,草野彰迎麵跑來,主動拉著他跑了出去,樣子著急,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
“發生什麼事了?”
草野彰跑得很快,到了放送室才鬆開他的手,然後指了指裏麵,“你去看。”
他朝裏麵看了一眼,發現很多人,都是俱樂部的成員,把中間的桌子團團圍住。利用身高優勢,他走了兩步便看到桌子上擺著攝像帶,是磁帶被全部扯出來並且用剪刀剪斷了的攝像帶。他看到攝像帶封麵清清楚楚的寫著“桐穀修二”的名字。
大家都沒有說話,小穀信子也站在裏麵,像是在為壞掉的攝像帶默哀,旁邊的蒼井霞一直陪著她,讓她不要太難過。
他的腦袋有點發暈,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措手不及,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到底是誰在背後破壞他們的事情?
他轉身離開了放送室,回到教室悶頭苦想。除了俱樂部的人不會有人知道他們製作了參賽攝影帶,犯人肯定是俱樂部的人。可是俱樂部十幾個成員,到底會是誰呢?
上課鈴聲響起,草野彰踱著步子進來,小穀信子在蒼井霞的帶領下坐在座位聲,傷心不已。
他看著三個人,想著首先就應該排除這三個人,那麼就是其它的人了。
中午的午間突擊采訪小穀信子沒去,讓蒼井霞幫忙代替。一個人躲到屋頂上,陷入了頹廢模式。
草野彰把被剪壞的攝像帶拿了回來,利用中午的時間打算用膠帶粘好。桐穀修二和上原真理子分手了,午飯時間隻好找借口一個人在僻靜的地方自己買了午餐吃。
三個處在怪異的怪圈裏麵,誰也不想找誰說話。
桐穀修二隻是覺得,草野彰有地方住有人做飯就很好了,如果真的想把心裏的話告訴他自然會說。昨天選擇離開,肯定就代表了那家夥不肯把心裏話說出來,如果他不妥協一定要問,肯定會讓人更討厭他的吧。
攝像帶是恢複不了了,參加比賽的作品隻能用別的代替。放學後草野彰找桐穀修二和自己一起,並且叫上小穀信子來到了平山豆腐店。
他們已經有大半個月沒去了,平山大叔很開心,熱情滿滿的做了滿桌子菜給她們吃,然後準備了一大瓶豆乳讓他們拿到樓上去,一邊聊天一邊喝,說是睡覺前喝對身體皮膚都好。
聽到這話的時候桐穀修二不由得看了一眼草野彰,搖頭無奈的笑了笑,感歎一句,的確對皮膚好。
“攝影帶的事情我很抱歉,找不到是誰做的。”
桐穀修二喝了一口暖和的豆乳,看著燈火斑斕的城市,難過的給小穀信子道歉。草野彰坐在小穀信子旁邊,低著腦袋戳戳小穀信子的臉,裂開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