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紅易點點頭,水靈靈的眼珠子猶如璀璨的明星,充滿期待,“那一路順風。”
嚴守點頭示意白雪,白雪即刻化身白鷹撲騰著雪白的翅膀朝著無盡的蒼穹飛去,還不忘長嘯一聲,這一聲,是告別,也是新的開始。
“怎麼,陸羽和靈婆都不在嗎?”南風皺著眉頭,放下了剛喝了幾杯的酒杯,雖沒有醉意,但還是感到不耐煩,他最是怕深夜有公務要忙,每逢深夜,他都幾乎沒有心情去管白天的事情。
但是東荒因為大雨,有些地勢低的地方都被水淹沒了,受災的人至少也有二十人,這本該是給千點白、陸羽和靈婆管的,如今隻剩下千點白一人,他也覺得有些力不從心,畢竟避災可以,但是安置這些流民卻不是他神君的強項。
“是的。”神君作了一揖,有些為難,“一整天沒見到人了。”
“我隨你去吧。”南風不舍地放下酒杯,今夜,注定無法與你在夢中與你相遇了,阿易。
門打開了,一襲清涼的冷風撲麵而來,風中夾雜著蓮花般的清香,一股熟悉的味道在風中飄蕩,雖不濃烈,但南風還是察覺出來了,畢竟這味道是多麼熟悉。
阿易,是你嗎?
幾個黑影從宮門口影影綽綽地走了進來,沒有傳召,也沒有低著頭的卑微,一身紅衣最先印入南風的眼中,來人是個女子,臉雖長得普通,但身上飄飄欲仙的仙氣和盡顯女帝風華的氣質,還是讓他濕了眼眶。
多少個日日夜夜他苦苦煎熬,借酒消愁,用公務的忙碌來消磨掉心中的痛苦,但是思念卻猶如涓涓溪水,找不到源頭,就斷不掉如溪水的牽掛。
“阿易,你回來了?”是疑問,是震驚,也是激動、高興。
南風一顆心哽咽在喉,有好多話他還未開口,也有好多話未曾敘說,是不是她永遠都不會離開自己了?
縱使百般激動,他卻因為回想過去而依舊呆呆地愣在原地,千言萬語,該怎麼開口?
徐紅易緩緩走過去,迎著南風,麵帶微笑,卻是一種近乎無感情隻是為了禮貌的微笑,她走到南風的麵前,依舊笑著,沒有撲到他的懷裏,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恨表現,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南風,從今往後,我與你毫無幹係。”
南風那原本抬起準備將愛人一攬入懷的雙手因為這句話而撲了個空,雙手僵在空中一動不動,徐紅易這一舉動,對在場的每個人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為什麼?
“為什麼?”南風一頭霧水,是疑問,是震驚,是心痛,“為什麼?”
他一直念著,為什麼,但是徐紅易卻沒有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而是徑直轉過身去,走了。
月色又漸漸隱沒在雲層之中,風又不合時宜地刮了起來,吹熄了大殿內還在燃燒的燭火,呼啦一下,周圍陷入了一片黑暗和死寂之中,沒有人看得到南風的神情,但滿殿男子的哀哭卻是淒厲的,每個人都站在原地,想著這件事情的因果,沒有一個人去打擾他。
“你為什麼就這麼走了啊?”朔風不解地問道,“好不容易回來了,他不是你的夫君嗎?”
紅易並沒有走遠,而是又拐進了一個宮殿,這個地方,是下人們住的地方,辛勞了一天的人如今都已深深地入了夢鄉,沒有人察覺到有兩個身影漸漸走近。
“你來這裏幹嘛?”朔風又不明白了,好端端地來下人的地方做什麼?
紅易卻依舊沒有回答他,在她還是幽魂燈的時候她就看到了,這個女子,南風待她不同,她叫九窮,就住在西麵。
她小心翼翼地潛進去,隱了仙身,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九窮已經在熟睡了,最近腰傷漸好,睡得也很踏實。
一把散發著綠光的扇子被召喚了出來,羽扇依照主人的召喚,瞬時改變了形態,原本看似毫無傷害的羽扇,瞬間變成了一把充滿戾氣的綠色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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