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陣陣幽香,不禁讓人沉醉。
“啟稟女帝,穆皇她……”來人說話間有些猶疑,不知道是不是應當要繼續說下去。
女帝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近日來總感覺心慌意亂,眼下來人來報,不知帶來的消息是好的還是壞的,她一時間也猶豫不定,揉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說吧,穆皇她怎麼了?”
“她的房中的確去了名男子,但是兩人在床上……”來報信的人顯然是知道自己若是說出了點什麼會得到什麼樣的後果,依舊猶豫不決。
“快點說。”凰兒卻有點不耐煩了,“那個男人是誰?”
“女帝恕罪,粉紗擋住了視線,看不太清楚那個男子是何方神聖,但是我前腳剛潛入瑤池閣時,我看到……”
凰兒忍不住了,心中的猜忌讓她生氣,大怒道:“廢話少說!”
“我看到蕭王先進了瑤池閣。”
這樣簡短的一句話,卻足以讓凰兒整個人愣愣地坐在桌子邊,眼神有些無助,她早該知道是這樣,她早就應該知道每日每夜他的心早已經不再她的身上。
蕭雨,你早已背叛我了是不是?
蕭雨,你什麼時候會決定來跟我攤牌?
夏夜的微風清涼,讓她的怒火也漸漸平息了下去,也罷,就看你什麼時候才會願意與我說。
“今日午後,你往哪裏去了,竟叫我好找。”凰兒並沒有要揭穿他的意思,權當是為了緩和自己心中的不滿而問的。
哪知蕭雨一下子就變了臉色,他趕忙轉身,脫去外衣,生怕沾染了什麼氣味被察覺出來,“沒有,我就出去轉了轉。”
“也罷,量你也沒有這個賊心。”凰兒像平日那般開玩笑,全然不在意蕭雨是否變了臉色,反正這一切她都是知道了的,想要揭穿不過一句話的事。
片刻功夫,兩人便如同平日一般躺在床上,她在內,他在外,與往日一般。
她的右手撫摸著他的胸口,略帶疲態地說道:“近幾日總感覺無法凝神,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不要想太多事情。”蕭雨隻是談談地安慰道。
隨後,他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常,便轉過去麵對著她,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全然沒有與穆兒在一起的時候那般熾烈、激情似火。
凰兒依偎在他懷中,覺得有些可笑,什麼時候她開始麻木了,連眼前這個並不屬於自己的男人還對自己假裝對自己還有柔情的時候竟然隻是選擇依偎在他懷中,不提舊事?
月色漸漸隱退在巨大的幕布之後,妖族皇城那些不該躁動的聲響開始悶哼起來。
“姐姐,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朦朧的雨夜裏,三個身影站在古橋上,一兩相對,彼此都分不清對方此時臉上的表情,但是微妙的情愫卻在空氣中漸漸蔓延。
“知道又如何,我不過是想親耳聽到你們與我說的。”凰兒苦笑,可是自始至終他們中的一個都沒有與她說過這件事,就算是現在,他們準備私自出逃,她終於忍不住了。
“凰兒,你放手吧。”蕭雨的聲音有些滄桑,不知道是因為下雨的關係還是因為他有些哽咽,竟叫她聽得不是滋味。
“走吧,別再讓我看見你們。”
穆兒和蕭雨在雨中站了一會,凰兒輕聲地一聲冷笑淹沒在了磅礴大雨之中,凰兒轉身走了,剩下兩個人手緊緊相握,他們決定,要到外邊去開創一個未來。
一晃五年,蕭雨和穆兒流落魔族,身上的僅存的一點技能不過是靠著妖族人周身氣澤才能賴以維持。
兩個人唯有相依為命,幹起了搶劫的勾當,好在魔族的個別地方治地一向很差,多他們一個不多,少他們一個不少。
好在蕭雨不過是因為在妖族這樣以魅惑之術為主打的國家才會被人忽略,以他了得的劍術打劫一些魔族的平民百姓不過是區區小事。
再加上穆兒天生擁有魅惑之術,又有一副傾國傾城的美貌,誘惑一兩個無知的粗鄙大漢也不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