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然接過那束百合花,香味濃烈俗氣,我說了謝謝之後關上門。
我把花放在桌子上,之前周錦送來的馬蹄蓮早就枯了,但我還是把百合扔進了垃圾桶。
短暫的露水情緣結束了,而且是我親手斬斷的。
就在這時我接到了滕綰的電話,她換了手機號碼,我接了電話才知道是她。
在聽到她說了一句“你好”後我就掛上了手機,順手把她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但手機又兀自響了起來,吵個沒完,讓人厭煩,她又換了一個號碼。
“你還有什麼事嗎?”我問她。
“我知道我錯了。”滕綰電話裏的聲音可憐兮兮的,與第一次見麵時的趾高氣揚完全不同。
“如果你是來裝可憐的,那就完全不必了。”我說,說著我就要掛電話。
“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滕綰帶著哭腔說,“我想請你和謝宗鳴吃一頓飯賠禮道歉。”
“不用了。”我掛斷了電話。
滕綰的電話再也沒有打來。
我坐在沙發上,我記得周錦曾在這裏吻過我,我想念他的手指,還有他就像小鹿一樣清澈的眼睛。
“哢嚓。”防盜門被打開了。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說,進來的人是謝宗鳴,他來不及把西裝外套放下就過來摟著我,臉上堆著討好的笑。
他把臉湊過來說,“還沒做飯吧,我們出去吃。”
“怎麼了?”我沒有推開他,就算是惡心也不能做得太明顯。
“今天公司做了一筆大買賣,我們出去慶祝一下。”他說。
我不禁笑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是我老婆,當然有關係。”謝宗鳴說,“走吧。”
我狐疑的看著他,總覺得他有點不對勁。
“走吧。”謝宗鳴說,他的臉色有點變了。
我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最後還是決定和他出去,我實在不願與他吵。
“去哪裏?”我問。
他殷勤的為我打開車門說,“附近新開了一家餐廳,評價很好,公司裏的小姑娘小夥子都會去。”
我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謝宗鳴所說的餐廳是西餐廳,環境不錯,一進去就有侍應生帶我們去座位。
我選擇的是靠近窗邊的,能看見窗外霓虹閃爍,車如流水。
“想吃些什麼?”謝宗鳴問我,他把菜單遞給我。
“隨便吧。”我沒接。
我仔細觀察謝宗鳴,我總覺得他似乎沉浸在某種情緒裏。
菜很快就上來了,音樂聲在餐廳裏響起,我看到餐廳的一角有人在拉大提琴。
“怎麼了?”謝宗鳴吃了一口牛肉問我,他的唇上還沾著一點醬汁,“菜不好吃嗎?”
“挺好。”我回答,盤子的牛肉已經碎成了肉末。
“周錦,我們坐這吧。”我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說話的聲音很熟悉,我望過去看到了那個與我斷絕了聯係的人。
他還是一身休閑服的打扮,正為一個女人拉開椅子。
那對著周錦笑靨如花的女人我也見過,她就是之前曾在醫院同周錦說話的女醫生葉清。
我捏著刀叉的手微微顫抖,覺得他們兩個人實在刺眼。
“怎麼了?”我愚蠢的丈夫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