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宗鳴去付賬,我站在門邊等他,明明不想在意,可是眼睛卻還是不由自主的看向周錦和葉清,他們彼此笑著,周錦那麼年輕英俊,而我的丈夫謝宗鳴已經步入中年,不僅長相變得猥瑣,就連床上都堅持不了多久。
差太遠了。
我期盼著謝宗鳴快點過來,站在這裏看著葉清和周錦兩個人實在讓我難過。
我看到周錦不知道為什麼走到謝宗鳴身側,兩個人說了幾句話,謝宗鳴便過來了,他拉著我的手帶我向前走。
他的手很熱,汗津津的,我想甩開他,可我突然感受到周錦的視線,他坐在葉清對麵,眼睛落在我身上。
我拉著謝宗鳴的手,兩個人就如同恩愛夫妻一般。
我靠在車窗上,沒什麼精神,謝宗鳴開著車時不時的就看我一眼。
“到了。”謝宗鳴小心翼翼的說,我得出他心懷鬼胎,此刻我正心累,也不願說破他。
這酒吧很清靜,往來的人都斯斯文文,我選了個角落,開了一瓶中檔酒,也不理會謝宗鳴,隻是自飲自酌,冰塊在杯子裏叮當響。
“對不起。”謝宗鳴突然開口,“我早就想和你道歉了,但一直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抬眼看他,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臉藏在陰影裏,我幾乎看不清楚。
我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冰涼的烈酒在我的喉嚨裏燃燒起來,酒吧角落裏的薩克斯手停止了演奏。
我擺擺手,示意我並不在意。
“滕綰要離開這裏了。”謝宗鳴觀察著我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說。
我就知道他約我出來一定另有目的,但此刻我懶得再和他爭執些什麼。
“所以呢?”我又喝了一口酒反問。
“她想在走之前當麵和你道歉。”謝宗鳴看我沒太大的反應就接著說,“她來了。”
我聽到他這句話才真正從失去周錦的失落中反應過來。
我“砰”得一下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瞪著眼睛問他,“你的意思是她現在已經來了?”
謝宗鳴沒吱聲。
“讓她走。”我冷冷的說,“讓她滾。”我重複道。
我盯著他,也許我眼中的寒意讓他心驚,他第一次看到我這種眼神。
他雙手放在膝蓋上,不停的搓著褲子。
“真巧啊。”就在我們兩個僵持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個嬌媚的女聲。
我抬眼望過去,是打扮的花枝招展陰魂不散的滕綰。
她穿著一件白色襯衣,下身搭了一條碎花裙,長發用一個夾子挽了起來,臉色依然憔悴,明明才二十出頭,卻一副少婦打扮。
“是啊,真巧。”我冷哼一聲。
滕綰聽到我的話湊到我身前來,她臉上堆著笑,雙手試圖抓我的胳膊,被我躲開了,她麵色一變,還是笑嘻嘻地蹲在我跟前說,“夏姐,我錯了,我保證再也不會犯了。”
我冷眼看著她不發一言。
“是我年紀小,不懂事,對不起。”她垂下頭,這話說得咬牙切齒,這麼恨我還來道歉,她這張可憐巴巴的臉背後到底藏著什麼。
我挑起她的下巴,她看著我,眼睛裏有一閃而過的怨恨。
“那就滾吧。”我說,“別搞得好像是我怎麼你了一樣。”
滕綰看著我,又掃了謝宗鳴一眼,最終站起來坐在了另一側的沙發上。
我不相信她會同我道歉,她看我的眼神裏浸著毒汁,隻是她非得哄謝宗鳴讓他帶我來這裏到底有什麼目的。
難道這酒吧裏有滕綰的人?我不禁想起滕綰的履曆,她是從小就在街麵上混得女孩,她前男友不就進了監獄,也不知道出來了沒有。
我狐疑的打量滕綰,她卻笑嘻嘻的又為我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