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櫻,我是真的愛你。”謝宗鳴抱住我說,我用力掙脫開了。
我知道滕綰恨我和謝宗鳴,因為在她看來,是我們兩個人搞沒了她的孩子。
不過,這也算是她的報應。
“謝宗鳴,我很少說軟話。”我垂著頭說,“你看到了我的臉了嗎?”
謝宗鳴直到此刻才注意到我臉上的紅印。
“你……這是怎麼了?”謝宗鳴問我。
“是你那位情人的傑作啊。”我說。
謝宗鳴看著我又問,“她還對你做什麼?”
“她找人打了我。”我說,“我早就說過滕綰不是善茬。”
我靠在床邊,做出一副可憐的樣子,我知道剛才謝宗鳴的問題是在問我是否還受了其他傷害,諸如被強奸。
他這種人就是寧願我被人殺死,也不希望我被強奸的人。
他把嫁給他的女人當做是他的財產,不允許別人染指。
為什麼我到現在才看清楚他。
謝宗鳴聽了我的話後,眼神明顯放鬆下來,他看著我說,“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他臉上堆著笑說,“你先休息一下,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就別再提離婚的事了。”
我不發一言,事實上我本來就不打算和他離婚。
“我想吃海鮮粥。”
謝宗鳴應著聲出去了。
我坐在客房的床上,從手提包裏拿出了周錦給我的畫,我輕輕撫摸著畫上的女人,接著把它放進了抽屜裏,打算買個畫框掛起來。
我躺在床上決定睡一覺。
“阿櫻,醒醒。”睡得正香的我被搖醒了,我睜眼看來人,謝宗鳴係著圍裙,手裏捧著一個瓷碗坐在我旁邊,臉上是一副等待誇獎的表情。
我在心裏輕輕歎了口氣,“放下吧,我現在吃不下。”
“吃一點再睡吧。”謝宗鳴勸道。
“我想睡覺。”我的語氣稍微強硬了一點。
謝宗鳴愣了一下,接著對我尷尬的笑了一下,他說,“好,那就等一下吃。”
我等了半晌,以為謝宗鳴會出去,但他卻捧著碗不走了,好像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
“怎麼了?”我開口問。
謝宗鳴遲疑了一下說,“你身體不太舒服,要不要把媽接過來照顧照顧你。”
我抬起眼皮看他,想從他的表情裏看出來點什麼。
他口中的媽自然不可能是我媽,我媽是萬萬不可能來伺候我的。
至於他媽媽,那個把謝宗鳴捧在心尖的女人,苦了一輩子,好容易培養出謝宗鳴這樣一個大學生,理所當然的認為全世界的女人都配不上他。
我仍然記得我第一次和謝宗鳴去他家時,他媽媽給我擺得臉色,她讓我用刺骨的冰水洗碗,即使他家在山溝溝裏就連自來水和電都用不上,即使謝宗鳴在大學裏成績並不好,即使他能留在這個城市裏全靠我。
但因為我是女人,因為我沒有辦法生孩子,所以謝宗鳴這個男人仍然比我高一頭。
謝宗鳴還等著我回話,他看我表情不好看又補充一句,“我知道我媽有些習慣不好,但她苦了這麼多年了,還把我和我姐姐拉扯大了,我小的時候就總說,等以後娶了媳婦兒好好要孝順她,我現在娶了媳婦兒,可除了過年以外,就再也沒回去過了,她總說她想我。”
我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你媽是把你拉扯大了,又不是把我拉扯大了,她是你媽,不是我媽,什麼叫娶個媳婦兒孝順她,難道就是媳婦兒孝順婆婆,你這個親生兒子就不管了?
還有你媽辛辛苦苦把你和你姐養大,那你爸呢?你爸在育兒過程中就沒出一點力,你爸死了?
我在心裏吐槽了一大通,可我也懶得說出來,隻說,“你媽一直因為我沒孩子這件事看我不順眼,讓她來了天天見我,該把她氣病了,讓她好好看著大姐的孩子吧。”
謝宗鳴是最見不得我說他媽媽的,他漲紅了臉忍了忍,到底還是沒有和我爭執。
“那我先把粥放好。”謝宗鳴說完就出去了。
我看著他出門冷哼了一聲,這副忍辱負重的樣子到底要做給誰看。
之後的一個星期很平靜,謝宗鳴按時上班下班,為我做好飯,還包攬了全部的家務,無論誰看都是一副好丈夫的模樣。
周錦沒有聯係我,也沒有來看我,即使是謝宗鳴的上班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