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鄭新的車上,車裏的有很濃重的女士香水味,我還在腳墊上撿到了一隻鑽石耳釘。
“鄭新,到底有多少女人搭過你的車啊。”我把耳釘放在他跟前。
他看了那耳釘一眼,順手把耳釘扔到車窗外麵,“不記得了。”
我瞪了他一眼轉過了身。
“你打算怎麼辦?”鄭新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我。
“什麼怎麼辦?”我轉頭看他,不知道他問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李潔陷害你,你就打算這麼過去嗎?”鄭新問我,他的語氣裏滿是幸災樂禍,似乎女人之間的爭鬥讓他覺得很有趣。
“嗯。”我點了點頭,把目光投向車窗外,現在是下班時間,不少情侶手牽手的走過去,臉上還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隻是不知道這笑容能持續多久。
“我倒是不知道你是這麼軟弱的人。”鄭新還在鼓動我。
“我懶得和她爭,以後我就當做從來不認識她好了。”我說到這裏心口微微一痛,畢竟是多年好友。
“我還記得她被打時你義憤填膺的過來找我。”鄭新嗤笑了一聲,“不論是李潔還是謝宗鳴,他們都是養不熟的。”
“我知道。”我絞著手指說,“李潔肚子裏的孩子你不心疼嗎?”
“它隻是受精卵罷了。”鄭新說,“想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很多,我不差李潔一個。”
鄭新笑了笑說,“到家了,有空約你出去吃飯,我們怎麼也算是戰友。”
我嗤笑了一聲關上車門離開。
我到家時,謝宗鳴已經回來了,他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我進門就用不耐煩的語氣說,“你怎麼才回來,我都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
我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現在也不過是六點半罷了。
“今天叫外賣吧,我不想做飯了。”我脫下鞋子癱坐在沙發上,我今天真的有點累了。
“你怎麼了?”謝宗鳴看我臉色不太好便問道,“你去哪裏了?”
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否該把李潔的事情告訴他。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謝宗鳴和李潔的關係很親近,甚至比我和他之間的關係更親近。
“李潔今天流產了。”我想了想說,“她流下來的孩子是個畸形兒。”
我盯著謝宗鳴,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心疼。
我懶得看他的樣子,從冰箱裏拿了一瓶牛奶就徑直回客房了。
也許我該和李潔開誠布公的談談,但既然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其實談不談都沒意義了。
她已經下定決心把我變成害死她孩子的凶手,說不定還要添上一筆我勾引她老公的罪責。
我躺在床上真的覺得累了。
我該做決定了。
想著這些的我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夢中的我似乎被什麼東西緊緊糾纏著,怎麼甩都甩不開。
當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了。
我懶散的躺在床上不願意醒來,但最後還是決定起來了。
我隨意的套上外套決定去見周錦,不知道周錦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