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櫻,怎麼了?”周錦問我,他的聲音有氣無力,仿佛失掉了所有的力氣。
“發生什麼事了?”我察覺到周錦情緒不對便問道。
周錦笑了一下才回答我,“葉清走了,她去國外了。”
“嗯。”我輕輕應了一聲,“什麼時候走得?”
“就在剛才。”周錦說,“是清醒過來的葉清非要走得,她說她不想見我。”
“我知道了。”我想問他是否後悔了,但是我問不出口,我現在開始心疼他了,我知道這不是什麼好兆頭,這代表著周錦走進了我的心裏,而當我交出自己的心時,就意味著我可能會受傷。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周錦的語氣我突然不願意把我和謝宗鳴離婚的事情告訴他了。
我猶豫了起來,他聽到這個消息會高興嗎?能夠衝淡葉清離開帶給他的失落嗎?
我不知道。
“夏櫻,你有什麼事嗎?”周錦問我。
“我……”我頓了頓說,“沒有,我就是想問問你怎麼樣。”
“我很好。”周錦說。
“需要我陪你嗎?”我問,聲音有點顫抖,語氣中帶著低聲下氣。
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不用了,這麼晚了,你老公還在家吧。”周錦的聲音有點疏離,我不知道他是否後悔了。
他和葉清是青梅竹馬,就算是周錦不喜歡她,但畢竟也認識了這麼久,有些失落是很正常的。
“嗯。”我應了一聲。
電話掛斷了,我站在陽台上,突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不論怎麼掙紮,到最後我還是一個人。
我坐在沙發上,電視上播著無聊的恐怖片,我伴隨著一驚一乍的聲音睡著了。
當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了,我抓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麵有幾個未接來電,我把它們一起刪除了。
把謝宗鳴當做垃圾扔出去以後,我突然感覺自己的生活輕鬆了許多。
我決定好好規劃我的生活,我打掃了房間,還打電話叫了換鎖的人來,我不僅換了指紋密碼鎖,還加上了門栓,這樣就算是謝宗鳴打算暴力開門,也要費上一番功夫。
做好這一切後我就出門了,我打算去我外公留給我的首飾店看看。
我要開始好好工作,也許是因為與謝宗鳴的爭吵,也許是昨天晚上和周錦的電話,現在的我徹底清醒過來了。
外公的首飾店在這座城市中心大街的一條巷子裏,這家店已經經營了七十年了,幾次在風雨中搖搖欲墜,但好在都挺了過來。
目前這家店主要是接待熟客和高端客戶,很多老師傅的手藝都十分精湛,現在托管給外公的一個熟人,由他幫忙經營,我隻要每年等著分紅就好了。
我走過了一家新開的書店站在了首飾店門前,這家首飾店的名字是春華,很俗氣又不出眾的名字,木質的招牌上龍飛鳳舞的寫著春華兩個字,旁邊還有一個紅色的印。
玻璃門上掛著古樸的銀鈴鐺,我推門進去,鈴鐺應聲響起,一個女孩對我打招呼,她穿著淺蔥色的裙子,整個人清新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