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的頭不要那麼痛,同時走下了床,床邊擺著一雙藍色格子的棉布拖鞋。
這裏是酒店的房間,我看到了擺在桌子上的卡片。
我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我現在身上穿得是睡衣,我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洗幹淨烘幹放在床頭了。
是誰給我換的?首先就可以把周澤排除了,他這種人就算是地球快要毀滅了都不會動手為我換衣服的。
我想大概是酒店的女性工作人員吧。
我打開窗簾望著外麵,窗子外麵是一大片湛藍的天空,大概是因為此刻我所在的樓層很高,所以感覺隻要一伸手就可以抓到天空。
現在大概是下午,我走到餐桌前,那裏擺著已經冷掉的早飯。
我喝掉了涼粥,吃了三塊糍粑就飽了,我心裏還惦記著喬瑞和謝宗鳴的事情。
不知道昨天晚上謝宗鳴到底來了沒有,交易進行的怎麼樣了。我正想著這些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
我抬眼望過去,走進來的人是周澤,他看著我眉頭皺的很緊,整個人一看到就透露出那種不耐煩,恨不得我立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氣場。
我承認昨天晚上的我確實有點可怕,好在我臉皮還算厚。
“昨天晚上不好意思。”我對周澤說,“我知道我說了一些醉話,請你忘掉吧。”
“嗯。”周澤看了我一眼,就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他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其實我能猜到他來這裏就是為了和我說謝宗鳴還有喬瑞的事情,但他就是不說話,非要等著我來問。
我走到他對麵看著他,我們兩個人沉默半晌之後,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問,“昨天謝宗鳴什麼時候來得?抓到他了嗎?”
周澤抬眼望著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說,“沒有,他沒來。”
他竟然沒來。我心想,難道他發現了我的計劃,還是他已經不需要喬瑞手裏的證據了。
“喬瑞呢?”我又問,“他說什麼?”
“他說不知道,不過你要是願意的話他可以幫你再約一下。”周澤說,他的語調十分平淡,裏麵透著淡淡的疏離。
“我要見他,他在哪裏?”我問周澤。
周澤從上到下看了我一眼便不再說話了。
我意識到他是想讓我去換衣服,我身上現在還穿著睡衣,於是我說道,“你稍等我一下,我們一起去見喬瑞。”
我抱著已經洗幹淨熨好的衣服走進另一個浴室,順便洗了臉,整理了一下頭發。
“他現在在哪裏?”我一邊問周澤一邊穿上鞋子,因為分心,我穿鞋子的時候有點站不穩,就在我要摔倒的時候,我下意識的想要抓周澤,但是周澤卻非常快速的閃開了。
我看了他一眼,整理好了鞋子。
“他在其他房間裏。”周澤說,也許是因為剛才的事情,他說話的語氣稍微有些僵硬。
“謝謝。”我說。
周澤略微點了點頭。
我和周澤來到了關著喬瑞的房間,其實那房間不是普通的酒店房間,而是一件倉庫,喬瑞正被綁在椅子上睡覺,嘴裏就像是往常一樣塞了一條毛巾。
“喂。”我把他嘴裏的毛巾拿了下來叫了他一聲。
喬瑞一下子驚醒,他先是茫然的看了一下四周,接著就把目光定格在了我的臉上,表情瞬間就變得十分驚恐。
“你要做什麼?”他顫抖著聲音說。
“我能做什麼啊。”我安慰道,“昨天謝宗鳴沒來,你打算怎麼辦?”我搖著手裏的毛巾問他。
他聽了我的話臉上露出了戰戰兢兢的表情,就好像是我會把他怎麼樣一樣,在他還有利用價值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動他的。
“我還可以再聯係他。”喬瑞說,他在我麵前非常急於表現。
“嗯。”我說。“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快點解決他。”
“一定一定。”喬瑞說。
我拿出了喬瑞的手機,撥通了之前曾經撥過的號碼,但是謝宗鳴在電話接通的瞬間就掛掉了電話。
我又重新撥了三次,謝宗鳴才接了電話,當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謝宗鳴的聲音時,我心底的恨意又一次湧了上來。
我把手機遞到喬瑞的耳邊,心裏想到其實就算是不用喬瑞我也能找到他,但我隻是想要抓謝宗鳴現行。
“你他媽哪裏去了?為什麼不來?”喬瑞一接電話就換了一個人,他的聲音變得粗魯起來。
“什麼?你說你有事情來不了?”喬瑞的臉瞬間猙獰起來,“你行不行了,下一次在哪裏?”喬瑞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看了我一眼。
“不見了?你說不見就不見了了啊?”喬瑞聽到這話表情變得有點著急,“那我的錢怎麼辦?我浪費的時間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