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就在此刻我的頭頂突然響起了一個溫柔的聲音。
我聽到聲音怔了一下,然後猛然抬起頭,站在我麵前的人是周錦,他正笑著看我。
不過他看到我的臉以後卻愣了一下,我想他大概是看到我臉上的眼淚了,我急忙用手胡亂在臉上擦了擦,臉上扯出了一個笑臉。
他還沒走。
“為什麼哭了?”他問我,眼睛裏滿是疑惑不解。
我勉強笑了一下說,“我得了沙眼,風一吹就流眼淚。”
“可機場裏哪裏來得風?”周錦說。
我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快要到時間了。”周錦溫柔的笑了一下說,“我希望你來是有禮物想要送給你,我本來以為你不會來的。”
周錦說著就遞給我了一副卷起來的畫,不大。
“這個給你。”周錦說著就要離開,“我要到時間了。”
他轉身就走,對我沒有一絲不舍。
夏櫻,該忘記了。我對自己說。
我站在玻璃窗前,希望能夠找到周錦乘坐的飛機,但是我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
我打開周錦給我的畫,畫是用鉛筆畫得,我看到一個女孩子被關在籠子裏,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
這是他夢到的我嗎?我不禁想到。
“滿意了嗎?”我身側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我不用抬頭就知道來得人是誰。
周澤依然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不過現在他也該放心了,我終於不再糾纏他最親愛的弟弟了。
我卷起了那一小張畫抬眼看他。
“嗯。”我點了點頭。
周澤看著我,他問我,“你看到你丈夫和那個你所謂的好朋友了嗎?”
我掃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過幾天大概需要請你幫忙。”我看著周澤說。
周澤點了點頭,雖然我看到了他眼睛裏一閃而過的不情願。
我看著周澤,終於問出了一直埋藏在我心底的問題,“周澤,我知道你一直都很討厭我,但你最近為什麼這麼幫我?”
周澤聽到我的問題轉頭認真的看著我,他的眼神依然是高高在上,但我分明看到有一絲複雜的情緒從他的眼睛裏閃過。
他把頭轉向窗外說道,“周錦自殺之前給我留了一封信,他讓我照顧好你。”
“所以你就是為了這個才幫我的?”我有點不相信他的話,因為周澤並不像是這樣的人,周錦求他讓他幫我,他就會聽周錦的話嗎?
周澤冷冷的說,“他在遺書上隻寫了你的名字,隻說了有關於你的事情,所以幫你是為了他。”周澤的話宛如歎息。
周錦直到死之前都一直擔心著我。我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抓住,我幾乎痛苦的喘不過氣來,我閉上眼睛,眼淚卻順著我的眼角劃下,周錦溫柔的笑臉出現在我大腦裏。
“謝謝。”當我恢複平靜之後,我對周澤說。
我聽著周澤的話望向窗外,窗外又有一架飛機起飛了,我的眼淚不自覺得流了下來。
“我先走了。”我擦了擦眼淚轉身離開。
周澤沒有回答,他還看著窗外,他應該非常傷心吧,我理解他。
我回到了家裏以後,決定開始報複謝宗鳴。
第二天,我就直接去了李寒的工作室。
李寒大概得了社交恐懼症,能夠通過網絡和快遞完成的事情,他就絕對不會出門的,平日裏首飾店的工作,他也是通過網絡完成的,或者晚上的時候會來店裏處理事情,總之就是和正常人作息不一樣。
“咚咚咚!”我敲了幾下門,過了很久都沒有人回應,李寒大概是在假裝自己不在家吧。
我又敲了一下門,接著拿出手機給李寒打了電話,這一次門很快就開了。
李寒站在門邊,穿著一件套頭衫,頭發亂糟糟毛茸茸的,皮膚因為常年不見陽光而雪白,他撓了撓頭發一臉茫然的看著我,似乎在我問我到底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