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之後的事情是我醒來之後才知道的,衛大夫、周澤的人、小葉都完美的完成了任務,謝宗鳴被逼死了。
我從夢中醒來,手背上吊著點滴為我補充營養,外麵是一片豔陽天,我拿起了放在枕下的手機,現在已經是第四天早晨了,距離我和衛大夫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了。
我打開手機,未接來電的提示不斷地響了起來,我隨便翻了一下,大部分電話都是李潔和周澤打來的,小葉隻打了一個。
李潔給我發了不少短信,從一開始的趾高氣揚慢慢變成小心翼翼的試探,最後成了歇斯底裏的哀求。
至於周澤來電話是因為他聯係不到我吧,我並沒有把整個計劃告訴他。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吃了一點東西,順便給小葉發了幾條短信之後,就去找了衛大夫。
我直到現在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衛大夫,你好。”我敲了敲門走進了衛大夫的辦公室。
衛大夫從桌上的一堆病例裏抬頭看到我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他揮了揮手讓我坐下。
“你醒了?”衛大夫問我。
“嗯。”我點了點頭,“請告訴我之後發生的事情。”
衛大夫用手輕輕敲了敲桌麵,輕聲說,“你睡著了以後,我守在房間裏,謝宗鳴沒過多久就來了,他一打開門看到我就呆住了,他以為我是來揭發他的,嚇得臉色都變了。”
我聽到這裏笑了一下,衛大夫也笑了笑。
衛大夫說,“我就和他說,我願意和他一起行動了,我先一步讓她到另一個世界裏了,謝宗鳴不相信我,他決定再為你補上一針,於是我又用他帶來的藥給你多打了一針。”
“所以我才會多昏睡三天嗎?”我問他。
“是啊。”衛大夫說。
“你不怕我醒不過來嗎?”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他攤了攤手做出無奈的表情,“不怕,因為我從來沒有失手過。”
我笑了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他接著說。
“我剛給你打完針就有人闖進了病房,把你丈夫拉走了。”衛大夫說。
我點了點正打算再問些什麼,手機突然響了,我低頭看了一眼,是小葉發短信告訴我他已經到了。
“謝謝。”我點頭對衛大夫說,“麻煩你了,我今天會搬出醫院,錢也會如數彙到你賬戶去。”
衛大夫含笑點頭。
我走出衛大夫的辦公室去天台,小葉正坐在長椅上,手裏擺弄著一個平板電腦。
“都記下來了嗎?”我坐到他身邊問他。
他點了點頭,把平板遞給我,他含笑說,“現在我不止值二十萬了。”
我笑著看了他一眼並不搭話,便打開了平板電腦他剛才正在看得視頻。
視頻很清楚,拍攝的角度十分刁鑽,我能夠清楚的看到謝宗鳴的臉。
最開始的鏡頭是我病房的外麵走廊,接著我就看到了五個彪形大漢向著這邊走來,他們掃了一眼小葉接著就徑直走進了我的病房。
病房門打開,我首先看到的是躺在病床上的我,睡得很安詳,就像是死了一樣,謝宗鳴站在床邊,他臉上的笑意還未退去,立刻就被驚恐取代了。
“你們是什麼人?”謝宗鳴叫了一聲,“要幹嘛?”
為首的大漢上前一步,一把揪起謝宗鳴的衣領罵道,“你小子打算什麼時候還錢!”
“還錢?”謝宗鳴的表情有點茫然,不過隨即陪著笑說,“那個錢不是說好過一陣子還嗎?”
“放屁!”大漢接過身後一個人遞過來的合同說道,“看看!這就是你借的錢。”
“我沒借啊。”謝宗鳴的表情很無辜,雖然在這件事他真的很無辜。
謝宗鳴拿起扔在他臉上的合同複印件,看了一眼就說,“這不是我借的。”
“那上麵的名字是鬼寫得啊。”大漢不屑地說。
確實不是他借的,因為是我借的。
“別廢話,還錢!”大漢說。
衛大夫此刻出來打圓場溫聲說,“哎呀,你不要再這裏鬧,你看那裏還躺著個病人呢。”他指的是我。
彪形大漢對視一眼,就扯著謝宗鳴的衣領出去了。
謝宗鳴的衣領被拽著,雙腳拖地,皮膚泛著青白,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揮舞著雙手,試圖想要說什麼,但他什麼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