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是藝術協會的會長。”秦莎娜說,“你別看他現在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但他以前可是鑒賞過不少名畫,他三年前就說過我這話已有五分古人的水準了,現在肯定更好了。”
我聽著她的話,覺得去找他老公辦事的人之所以非要買秦莎娜的畫更有可能是為了做一個順水人情。
我看過她的畫,要說是抽象派的畫我倒是相信,如果非要說她的畫是傳承古人遺風,我是萬萬不信的。
從她的話裏我可以知道,她的丈夫應該是個大官,並且真的很愛她,要不然那種誇人的話大概是說不出口的。
或許她畫的是新派國畫,現在不是流行傳統複興嗎?把傳統搞出新意也是不錯的。
“秦老師,那這次的事情,您的丈夫怎麼沒和您一塊來?”我笑著問,“感覺你們的感情很好。”
秦莎娜很甜蜜的笑了一下,她臉上的皺紋聚成了一朵花,她的眼神如少女一般閃閃發光,眼睛裏滿是愛意,她說,“他過幾天會來,我老公本來打算和我一起來的,說我沒自己出過遠門,所以他特別擔心我,是我和他說我想先來,他才讓我自己來得,他還有點事沒做完,過幾天就過來。”
我笑著說,“你老公對你真好啊。”
“是啊。”秦莎娜說,“當初我是聽父母的話才嫁給他的,我當時一點都不喜歡他,感覺他長得太帥,說話油腔滑調,成天去找小姑娘,但結婚以後他就再也不找小姑娘了,對我也特別好,還說會帶我去環遊世界,等這件事辦完了,我們就去,先去歐洲,打算先去北歐,還打算去北極,看極光和北極熊。”她說話時閃閃發光,不像剛才那樣讓我不適,仿佛在我麵前坐著的不是五十多歲的阿姨,而是一位正值豆蔻的少女。
我看著她仿佛仍處於熱戀的樣子,突然想到了周錦。
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同我說話。
“真好啊。”我略微羨慕的說。
秦莎娜偏頭看我,“小姑娘你結婚了嗎?”
我笑了一下說,“之前離婚了。”
秦莎娜拍拍我的肩膀說,“沒關係,我在遇見我老公之前也處過一個,壞男人很多,我們有時候會遇見。”她又笑了一下說,“不過他現在已經死了,一想到他死了,我就高興多了。”
我抬眼看秦莎娜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先讓司機把秦莎娜送到酒店休息,把行李放好。
公司給秦莎娜定了不錯的套間,一進去空氣中彌漫著柑橘香味,我進去把我為秦莎娜買得花束插進花瓶裏。
“秦老師,你先休息一下,晚上我和周董事長過來為您接風,這是盛世集團的酒店,你有什麼需要和服務員說就好,打電話給我也行,這裏的廚師不錯,你嚐嚐看。”我叮囑道。
秦莎娜一邊點頭,一邊已經癱坐在沙發上了,她對我笑了笑。
我同她說了再見就離開了。
我在回去的路上,又用手機城查找了一下她丈夫的資料,但是網上的資料非常少,其實從秦莎娜說起她丈夫的語氣,我可以感覺到秦莎娜的丈夫應該是一個很厲害的人,我想說不定周董事長之所以會找秦莎娜這位國畫家也一定是因為他的丈夫。
我回到了公司裏,站在周思的辦公室裏,他坐在我麵前,手裏拿著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