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來講,我坐在這裏應該是感到不適應,或者是不自在的,但是我並沒有,我甚至為因為這裏的光線足夠黑暗,能夠更好的觀察他們而感到欣喜。
我坐在沙發的角落,周思和秦莎娜的丈夫在另一邊,他們並不在意我,這是工作中常常遇到的事情。
房間裏的女人站成了一排,她們穿著短裙禮服,前胸後背露著,長長的腿也毫無保留的露出來。
這會所的老板也很有意思啊,既然這麼想讓手下的員工露身體,幹脆讓她們穿比基尼算了。我心道。
這些女人年歲都不大,有些看起來才剛剛成年,她們臉上塗著的厚厚的廉價化妝品,讓他們看起來比本來的年齡大一點。
周思和秦莎娜的丈夫兩個人各選了兩個女人,其他女人便都出去了。
頭頂的燈晃得我眼睛疼,我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差點立刻吐回杯子裏,那水仿佛被這房間裏濃濃的脂粉味浸透了,我隻感覺自己喝了一口粉底液。
“這事全靠你了。”周思一邊揉著一個女人的胸一邊說道,“秦莎娜老師還得再上一層樓,在藝術協會那邊您給掛個名字,讓我們公司成為官方的鑒定機構行嗎?”周思眯著眼睛說出這些話,他的樣子看起來像是醉了,但是我知道他沒有醉。
秦莎娜的丈夫看了周思一眼,他笑了一下,吻了一下身側女人的臉,手掐著那女人的裙子向上拽,我看到那個女人穿著的丁字褲,那女人還在笑著,但是她臉上的笑容很勉強,我偏過頭,不忍心再看下去。
秦莎娜的丈夫說,“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想要這麼幹上麵得有人,要不然這一塊可都是國有企業管著的,你個私人企業想要分一杯羹可是很難啊。”我看著秦莎娜丈夫的臉,他看起來還是一副藝術工作者的樣子,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人心隻看臉是看不出來的。
“我知道。”周思說話的語氣略微有些低聲下氣,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畢竟秦莎娜的丈夫是吃皇糧的,他這種商人再有錢也不過是人家一句話的事兒,“所以我才來找你,我們公司特別正規,上麵的人我也認識幾個,可現在通通幫不上忙,還得靠著您。”
秦莎娜的丈夫捋了捋胡須說,“這個事兒吧也不是不行,不過畢竟是上麵的規定,我們做得太明顯了也不好,而且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協會裏那麼多人,而且有些德高望重的老人我們不得不重視啊,主要還是看……”
周思顯然立刻領會了秦莎娜丈夫的意思,他從包裏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金色的卡片在這個昏暗的房間裏特別顯眼。
“你呀……”秦莎娜的丈夫看到卡片就像是生氣似的指了指周思,然後從善如流的把卡片塞進了衣服裏,不過他在做這些得時候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很嚴厲,我知道他在警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