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唐君有些不滿地望向顏思琦，她的臉上是被打擾的不悅，“你不是沒胃口嗎？鵝肝太肥膩了，你吃了以後胃口更不好。”
顏思琦盯著唐君，她的眼圈紅了，就像是要哭了似的。
“好了，你下去吧。”唐君說，“你懷得是周家的孩子更得注意不是嗎？”
唐君說完這句話以後就對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跟著她走。
我跟在她身後，看著她的背影，她的脊背依然挺得很直，但是我再也找到原來看她的那種感覺了，就像是一直站在我前麵高高在上的人，突然崩塌下來。
我來到了唐君嘴裏說得小會客廳，這個會客廳在整個房子的側麵，是由玻璃構成的，裏麵擺放著不少蕨類植物，陽光順著玻璃照下來，就像是一個小小的熱帶雨林。
在會客廳的側麵擺放著沙發和茶幾，茶幾上還放著幾本雜誌。
“坐下吧。”唐君對我說道，她坐在了沙發上，笑眯眯地看著我。
我看了她一眼便坐下了，但此刻想要證明自己的心情已經全都沒有了，麵前的這個女人就算她是周錦的媽媽也不配讓我證明自己。
我偏過頭不看唐君，把視線集中到那些植物上，那些植物有著肥大的葉片，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光，看起來非常健康。
“為什麼不說話？”唐君問我。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對唐君說。
唐君望著我，她的眼睛有點渾濁，我想起了周錦的眼睛，周錦的眼睛與她的很相似，但與她不同的是周錦的眼神非常清澈。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成長環境，但看你的做派，你應該是普通家庭出身吧。”唐君笑著對我說，此刻她的笑容很溫和，帶著疏離，我明白她的意思。
“是，我是普通家庭出身。”我望著的她等她說完接下來的話。
唐君看到我如此痛快地承認我的出身也怔了怔，我知道她在等我生氣，如果我因為剛才的話而同她生氣的話，她就更有理由說我因為是普通家庭出身，所以太過小家子氣。
“普通家庭也沒什麼不好，像我們這種從商的人家各種事情也不少。”唐君說道，“在我們的圈子裏出身是第一重要的，要是出身不好，社交圈子裏的人都會鄙視你，就連你的女兒也擺脫不了。”
“所以呢？”我笑著看唐君。
就在這個時候，小會客廳的門突然響了一下，我向著門外望去，我看到顏思琦捧著一個茶盤走進來，身後跟著兩個傭人，手裏捧著一些點心。
顏思琦慢慢走到我身邊來，她死死地盯著我，如果眼睛可以殺人的話，我現在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顏思琦先把茶水放到唐君那邊，然後向我走來，她的臉色非常難看，我可以肯定她一定在心裏罵了我一百八十遍，恨不得顏展立刻衝到這裏把我賣到國外妓院去，但即使如此，她還是得給我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