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展應該知道顏思琦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他如果真的聰明的話,就一定不會讓肚子裏的孩子生出來,但是顏思琦一直住在周家,我想唐君以及其他周家的人對待顏思琦的肚子一定是小心翼翼的,畢竟如果真的讓顏思琦在周家流產了,按照顏展的毒蛇性格,一定會狠狠地咬一口周家。
既然在周家把不可能讓顏思琦流產,那麼到底讓顏思琦在哪裏流產才能讓她肚子裏永遠不能出生的胎兒利益最大話呢。
我想這也是他們之前一直在思考的問題,但現在周思突然要舉行宴會了,並且這個宴會有無數的名流來參加,那麼仔細想想在那裏流產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我想到此處心中一驚,也許我該在酒店裏準備一隊醫療小組,以防止意外發生,不過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說不定按照顏展的自大性格,他就是希望周家替他養孩子呢,我相信這種事情他絕對做得出來。
我越想越頭疼,索性不再去想了。
雖然現在天氣已經黑了,但是我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
出租車穩穩地停在了醫院門口,我付錢下車,抬手看手表,希望自己沒有錯過最後的探視時間。
我是來這裏看葉荷的,我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每時每刻都不曾忘記她。
我站在玻璃門外,葉荷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她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我雖然雇了護工專門照看她,也請了最好的醫生,但是她的身體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竭下去了,她的臉色很蒼白,蒼白到幾乎透明,仿佛很快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你是……”一個女醫生向著我走過來,她看我的臉上寫著好奇。
“我是葉荷的親人。”我微笑了一下說,“我來看看她。”
女醫生上下打量我,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最終她說道,“我們科室的人一直在猜到底是誰把這個女孩放在這裏,每天給她砸大筆的錢維持著她孱弱的生命。”醫生頓了頓說道,“我們甚至腦補了一出愛情故事。”
我知道此刻我該笑一笑,但是我實在笑不出來,因為她話語中的某個此刺激到了我,我問道,“她能夠醒過來嗎?她的身體還能還嗎?”
女醫生聽我了我的問題之後臉上露出了難過的神情,她說,“她的身體早就已經不行了,她能堅持到現在全靠你的錢支撐,她非常脆弱,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我看著玻璃窗那一麵的葉荷突然覺得很難過,她從出生開始就沒有享過福,好不容易想要出人頭地,又跟錯了人,最後想要悔改,卻搭上了自己的命。
葉荷,我馬上就能替你報仇了。我在心裏默默地說道,接著我收拾起了我的心情對醫生說道,“我先走了,謝謝你們幫我治療她。”
我轉身快步離開,最後的儀式也已經做完了。
因為心情低落,我一回家就抱住了周錦,周錦無可奈何地抱住了我,他的懷抱很溫暖,能讓我得到片刻的安寧。